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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康人嘎子

【连载】仓央嘉措校园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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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1]初来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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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9-16 09:16:38 | 显示全部楼层
36、苦涩的牛皮糖
        陈阿芸下了晚自习推门进寝室,又哇哇叫着退出来,对我们说,他看见周兵的床上躺着个人。
       朱文笑了,说他大惊小怪,周兵床铺上肯定躺着周兵哇。他进屋拉亮了灯,我们都进了屋子。
       屋里烟雾腾腾,辣辣的不是谁吞吐了多少烟雾。周兵的蚊帐动了动,伸出一只手,夹着香烟,食指弹弹,一串烟灰雪花似的朝我床上飘来。果然是周兵那害死人的坏习惯。我跳过去拉开了他的蚊帐,我们都看见大兵半躺在床上,头发蓬乱,络腮胡好久没刮了,像是马克思的弟弟,一脸的深沉与忧郁。朱文说:“喂,还好吗?”
       他笑得很苦,吸一烟把雾喷在朱文脸上,说:“还好。”
       朱文说:“看你样儿也累得够惨的了。明天是周未,好好休息两天吧。周一才有精神把当代文学的结业考了。”
       我们看着他那副可怜的样儿,有好多事想问,又不忍心问,就熄灯睡了。

       那一夜,我听见周兵翻来覆去睡不着,烟灰一串串地朝下飞着。我的蚊帐上已经烫了好几个破洞了。我没向他抗议,从来没有过。他就把这一切视为应该了,有时穿着鞋子上床,在我快睡着时,才从蚊帐里叭嗒扔出一双臭烘烘的鞋子和袜子。我有气却忍在心里。此时,我也只有忍着他的折磨,跟着他摇摇晃晃的像是骑在马上。早上,我看见他眼珠是红的,眼眶黑得像是国家一类保护动物。他借我的电动剃须刀把粗野的胡须剃出了伐木砍柴的声音,说眼睛痛问我有没有眼药水。我没有,王海深有,但他不借。王海深说大兵最好去校医院看看,万一是红眼病就得隔离,不然我们全寝室的人都会成为兔子。
      周兵就敲了他一下,说:“你小子不借就算了,别诬陷人。我最近失眠,又不是眼病。”
      朱文从王海深手里抢过眼药水,递给周兵。周兵又笑着拒绝了,提着我们全寝室的茶瓶笔直地挺起他那大兵的胸脯去水房打水。朱文对我说,大兵瘦了,背有些驼了,腰也挺不直了。我说他再举哑铃时,可能看不见隆起的键美肌肉了。我幽幽怨怨地叹息一声,朱文就敲我一下,笑着说:“他瘦了,该他的那个曾红红为他操心,我们是不是狗掉牙齿猫悲伤,瞎操心哇!”
      那几天,我们都在为几科结业考试忙,没大关心周兵的事。他也看不出什么,拿着饭盒与书包出寝室,半夜了才回来。考试一样的考,睡觉一样的睡。烟灰照样朝我床上抖。只是没听见他大声说笑,很豪爽地攥着拳头要去为谁打报不平。他静静悄悄地来,又静静悄悄地去。杨彩俊与朱文都感觉出了异样,喊他时,他就像耳聋一样,啥也听不见,老是半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神。
       那一天,我们刚考完最后一科,他坐在床上。开始抬头望着天花板呆了好一会,脸上渐渐地闪动起来,有奇怪极了的笑声从他喉头发出来。呜呜,哈哈哈……。接着,眼睛红了,他捂住眼睛在肩膀的抽搐中,很伤心的哭声从喉咙憋了出来。
       我们都看着他。他却伸手把蚊帐拉了下来。
       朱文悄悄说,大兵肯定有什么很伤心的事压抑在心里。这样憋着他会疯的。
       我们寝室已经送走了一个精神错乱的高家贵了,都不相信坚强得像电影里硬汉似的周兵会精神崩溃。朱文说:“我一定要找他谈谈。伤心的事憋在心里,就是铁铸的人也会锈蚀掉的。”
       晚饭时,朱文大哥提了几瓶啤酒和一大包猪头肉,把周兵叫走了。我们要跟着去,朱文脸一沉,说今天是请大兵的,你们来做什么。想吃想喝另外找时间,请你们上北碚外婆桥吃火锅都行。我们没去了,知道朱文请周兵是想把他封闭的内心敞开来,把内心的忧郁释放干净。
       他们半夜才回来,没有声音,一进屋就倒在了床铺上,制造了一夜的酣畅淋漓的鼾声。早上,我们都嗅到了带着酸臭的酒味。

        周兵第一个爬起来,手臂僵硬地举起长长伸个懒腰,就亮着嗓吼出了赵传曾经唱过的老摇滚。嗓门不错,唱摇滚还差了老远。摇滚是崎岖的山路,他的嗓门像是柔嫩的轮胎只配在平直路上行驶。我们都看着他脸上的红光,都想说他的嗓门适合唱柔情的歌,唱摇滚不如听狼在月光下吼叫。他还是唱入了角色,一串在心内憋闷了许久歌词在变味的音符里裹了一下就飞了出来:
我看着爱情被时间越送越远
慢慢地把我所拥有的一切都带走
如今后悔也好心痛也好
但是我对你的思念谁又知道
是的当初应该爱你
可是为何我匆匆放弃
我闭上眼睛假装我可以忘记
流下的眼泪却骗不了自己
错了当初应该爱你
还来不及说给你听
一路上走来我不停问自己
原来这一次我真的失去你……
        中午朱文没睡觉,叫上我陪他去书店看看。他说,听说书店里来了一批禁书,想去看看。我想下午也没什么课,买了书再补瞌睡也行,就陪他去了。快到书店时,他却把我拉进了校门旁的茶楼。他说,他就想让我陪他坐坐,没其他的意思。我说你不是想买禁书吗?他笑了,说:“去他的禁书,送我都不想看。我们还是品品这里花茶的香味吧。”
       两盖碗茶,一碟白瓜子,我们两人面对面地坐在凉爽的空调屋内。茶色玻璃窗外是一片青幽幽的竹林,一个小小的水池里,有红色的鱼游来游去。他尖着嘴吹开了碗里的茶叶片,品两口咂咂嘴,轻轻吐出一口气,脸上溅开了轻松的笑。我却没有动面前的茶,看着茶色玻璃外的水池。阳光彩绸似的在水面飘着。
       他说:“你还是没搞懂我为啥子请你喝茶吧,哈哈。”
       我说:“是想给我讲周兵与你谈的事情吧。周兵今天快乐点了,脸色也好看些了。”
       我说他一激动真想一拳砸在我的背上,把我砸成驼背子。他笑笑,脸上又是一片沉重,说:“周兵真不愧是军人出身,遇到这样的事还那么沉得住气。换个别人,肯定早就疯了。”
       昨晚,他与周兵来到离红星亭不远的草坪上,坐在那里一人一个啤酒瓶,周兵就把紧紧扣上的领扣松开了。周兵早就想找个人把心内淤积的苦闷全呕吐出来,朱文就甘愿当他倾诉的垃圾筒。朱文只是脸上带着笑,点头喝酒,没说话。周兵却憋不住了,   放松以后像闷热后突地下起了雨点与冰雹,哗哗啦啦就吐了一大堆。
       朱文说,太佩服军人出身的大兵了,他的隐忍与刚强,他的压抑与忧伤,如是常人早就垮掉了。朱文说,周兵的爱情也是世间少有的执着,他对曾红红的爱已化为了血液与骨髓,他同她的生命已经同在了。他离不开曾红红,但现实却逼着他离开。曾红红的病越来越严重,身上已开始溃烂,内脏也已经锈化。他与她走遍了成都所有的医院,打针吃药,正方偏方都试了,仍然没见好。曾红红的父母准备带她出国去,据她在美国的姨妈说,美国可以医这种病。他们一家去上海了,准备在那里搭飞机出国。
        就在那天,曾红红对周兵说,他们分手吧。周兵把红红紧紧搂在怀里,对着她的耳朵轻轻说,他与她已经是一个人了,谁也分不开谁了。就像魂与身子分开后一样,魂会被风刮得无影无踪,人也失了魂成了一块木头。红红就伤心地哭了,眼泪像泉水似的涌着。她还把周兵掀开了,说她的病不可能医好,只能成为他的负担的。他说他不怕,世上没有医不好的病,只有自已失去信心让病折磨死的。他们两人就搂抱着哭成一团。
        曾红红一家还是走了,他们是背着周兵走的。那一日,周兵睡到中午才醒来,他觉得很怪,平时都是醒得早,那天竟然一觉睡到了午后,脑袋也沉重得像塞满了石头。他去曾红红的房间,门上了锁,她父母的房间敞开着,床单和被子都收进柜子了。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见到了枕头上的那封信。说起那封信,周兵咬着手臂上的肉哭得喘不过气来,然后咬开啤酒瓶拼命地干着。朱文看着他,心里也很难受。周兵眼眶是红的,指头抹一把泪,又擤了把鼻涕,看着朱文,笑了下有些羞涩,说看看我,怎么这样的没出息了。我从来没有这样流过泪,父亲是个老军人,从小就教我男儿流血不流泪。我却为儿女之情流了那么的泪。
朱文递给他一包纸巾,也笑,什么也没说。周兵说,曾红红信里只写了一句:她走了,谢谢陪她度过的那些幸福的日子,忘了她吧。周兵抓住头发摇摇头,说我能忘掉吗?闭上眼睛就是她的影子在晃,有时半夜醒来,听见到处都是她的笑声。我用手指堵住耳朵孔,她弹琵琶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可能要疯掉了。朱文咬开一瓶酒,递给他,好像很理解似的拍拍他的肩膀。他说,我不相信红红的病就是不治之症,不相信她一走我们就是永别。朱文说,我也不相信。现在科技发达,特别是美国那样的国家。现在癌症都有治好了的,她那病算个什么呀!周兵笑了,说我也相信。这两天我都在想,我与她见不见面无所谓,只要她的病能治好,活得快快乐乐的,在哪里都行。我心里永远装着她就行了。
        朱文说,是的是的,她肯定也是那样想的,也希望你活得好好的,快快乐乐的。我们都不往悲伤处想了,快快乐乐的活,该做什么还做什么。说不定你们会重缝的,像好多悲欢离合的故事里讲的那样的。
       周兵脸上才有了血色,男人的豪爽之气才出来了,抓起酒瓶仰起脖子灌着,红着眼睛指指朱文瓶里的酒,说你小子不地道,怎么没见你动。喝!喝了该干什么我们就去干什么!朱文叫声好,与他碰了下瓶子,就仰起脖子狠命地灌着,颤动的喉头像要从嘴里跳出来。
       朱文对我说,周兵这小子很有女人缘的,信不信,过不了多久,另一个漂亮的女孩勾着他的手臂时,他又是一副的儿童样的傻相了。
        我问:“曾红红的病真的能治好吗?”
        朱文说:“最好给上帝打个电话咨询一下,我也不清楚。我查过资料,那个病是很难治,但也有治好了的,就看她的运气和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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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6]常住居民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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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0-2 16:06:41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喜欢他的诗   将细腻的感情表达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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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8]以坛为家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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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0-4 10:42:1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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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4]偶尔看看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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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0-18 09:44:3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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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6]常住居民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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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0-24 19:40:2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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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8]以坛为家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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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0-26 16:29:1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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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7]常住居民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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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0-28 22:25:09 | 显示全部楼层
接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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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1]初来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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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1-20 07:03:26 | 显示全部楼层
37、今夕何夕
     曾晓晓敲开我们寝室的门,我们都惊呆了,以为是曾红红回来了。曾晓晓与曾红红长得太像了。她问周兵,周兵却从蚊帐后伸出个头来,说刚眯上眼睛想睡个好觉呢。晓晓说,只耽搁你一会儿,商量完就睡你的。
周兵与晓晓出去了。初秋的正午还很热,树上的蝉不停地鸣叫。王海深跳下床,端起周兵的茶杯就仰头狠灌。他最近常常偷喝周兵杯里的茶,他说这大兵人缘好,那些女脱们送他的茶叶全是高级的,喝一口香味浸入到骨髓。说完又喝,然后哀叹命运对他太不公正了,天生肥胖的娘把他生得矮壮像枰铊。
    周兵去了很久,快上课时才回来,打着哈欠说周末学生会准备在桔林旁的那片小操场上组织一次舞会,我们405室的跳舞王子们都来给他扎场子。
    我们就睡不着了,跳下床叫杨彩俊快放音乐。
    我们在音乐中抱着板凳晃了两圈,都说在这里糊里糊涂混了几年,跳舞技艺还没荒废呢!就叫周兵到时多找些女脱来,不然只我们这些傻男人抱板凳群魔乱舞,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是疯人院里在放风呢!
    其实,不用我们请,女脱们主动得很,听说了舞会,都开始在男生寝室前活动了,有的还把漂亮的衣裙翻出来,穿在身上仙女似的飘来,找到她的男友说穿这一身跳舞爽不爽。男生大多会一脸傻笑,毫不在意地说,她穿什么都好看,都喜欢。女生就瘪嘴生气,说他心里根本就不在乎她。男生就搂着她在窗下晃动,在窗内观望的人就吹着口哨,拍着手尖叫起来。

        周末的傍晚,桔林让满天星小灯装饰得像天堂,杨彩俊与花抱着乐器来了,还带来了一群喜欢摇滚的票友,在舞场的一角摆开了。当一曲友谊天长地久响起时,有人搂抱着在场中晃动起来。
    我眼看着寝室里成双成对的走光了,留下一地的纸屑与烟头。就像太阳熄灭,山野里突然静寂一样,孤独与寒冷同时朝我袭来。我的窗前就可以清晰看见那个早让蹿动的人头淹没的舞场,看见桔林中成双成对的男脱女脱搂抱着忽隐忽现。大三了,我还是个没人要的孤儿。我想念久不见人影的柳青,想念不知在哪个天国偷偷看我的加央珠玛。
    我锁上门朝外走去。我想去校门前的小卖铺买点饮料来喝,这么久只喝白开水,喉咙都喝出老茧来了,喝点饮料来调调味。一出门听见花敲击的鼓,还是那么的浪荡,可以想见她甩动的头发与逐渐埋到鼓锣下面的身子。跟着鼓点走,像跟着大地的脉搏流动,我也想跟着鼓点舞几下。
     我只会跳几下旋子歌庄什么的,抱个女脱摇晃,我还不敢。
     穿过桔林的小路让人堵塞住了,我只好从另一条小路绕过去。那里要爬一个小山坡,周围是竹林,还有些小洋楼,那是过去给外籍教授修的,现在谁住鬼才知道。不过,那条路真的很静,走进竹林,喧闹的舞竟然让这里的寂静给吞没了,只有偶尔水塘里的蛙声和草丛里的虫鸣,听不见任何声音了。寒冷潮湿的风吹过时,我感觉骨缝里有些隐隐的痛。
     这条路我只在白天走过,还是图新鲜走条新路玩的。那时,有周兵、朱文和王海深,我们会折几根竹枝当鞭子东挥西打地玩,就想起小时候的打仗和骑竹马,周兵就会讲他的青梅竹马,一个胖胖的一笑鼻尖就冒汗珠的小女孩。他说,那个女孩读高中了还同他在一起,还说长大后一定同他结成夫妻。可高中毕业那年,她出了车祸。他父亲驾着新买的桑塔纳载着她和她母亲从桥上栽进了长江里。她父亲从水里游上岸了,她却和母亲不知漂到了哪里,尸体都没打捞上来。
    朱文问他,假如那女孩还活着,他会不会爱上曾红红。他狡猾地笑着不说。
    我想折根竹枝来玩,竹林背后小别墅的窗户却掀开了,有人在问谁在那里?
    我只好走在灯光下,免得别人把我当盗贼。
    我听见窗内人哇地叫了一声,窗户掀得更开了,有人尖着嗓门叫我:“新疆人吧,快来!”
     我知道是谁了,她怎么在这里。我哀叹了一声,真的不是冤家不碰头,被她追逐的人,走哪里都逃不脱。
    “快来呀!”我看见了,她在窗前伸长了脖子,朝我挥挥手。
     我还没敲门,门就开了。屋内还有好几个人,围着一张很大的圆形桌子,桌上摆满了吃的,中间还有个大蛋糕。矫愉脸红喷喷的,指着一个秀气极了的女孩子对我说,她的最好的朋友过生日,来的都是她高中时的同学。她又向高中同学介绍我,说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西藏人。同学就朝她吆喝起来,她的脸更红了。
矫愉一直在用清清亮亮的眼睛看我,说:“我还以为你跳舞去了呢。本来我也想去的,可朋友生日我不得不来呀!”
    我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
    中间有个小胖哥,脖子上挂了条银项链,看样子是这个秀气女孩子的男友,他拍了下手,叫大家安静下来。他用打火机点燃了蛋糕上的烛光,把所有电灯熄灭了,只那团烛光亮得很神秘,所有的脸都开始神秘起来了。
    秀气女孩子双手合着很虔诚地许下个什么愿,长长一口气吹灭了所有的烛光,电灯光亮了,祝贺的音乐响了起来。我们每个人面前的盘子里都装了块彩色诱人的蛋糕。所有人都欢笑着吃起来,只有我盘子里的没有动。矫愉推了我一下,说吃呀!你害什么羞呀,都是我的朋友呀。我苦笑了一下,说我从不吃蛋糕。
    她有些不高兴了,嘴噘了半天,看着别人笑,再不理睬我了。我也觉没趣了,就站起来,向那个小胖哥告别了。小胖哥很大方地扔给我一瓶可乐,一盒云烟,我没脸没皮地拿着就出了门。我看见矫愉站在窗前,朝我挥了下手。那一刻我心里涌起了从没有的伤感,我想明天一定去农大找柳青,向她表白我在思念她。
    往回走时,我感觉到路上浸出了很多水,我滑了好几跤了,左腿让路旁带刺的什么树划破了好几条血口。舞会的音乐还没停,鼓点更脆更响。快乐的花肯定过足了瘾,杨彩俊的琴声在鼓点中穿来穿去,像水底石缝中的鱼儿。
    舞场拥挤得好像空气都成了固体。从桔林中走过时,我嗅到了接吻的气味,还有从喉咙深处滚出的快乐的笑声。
     在回寝室时,我见周兵背个包与曾晓晓急匆匆朝门外走。我叫他们也不理睬,周兵只是斜着眼睛看了我一下,我见他伤心的眼睛里有泪滚出,就猜想他肯定遇到了什么大事。
     朱文一人在寝室内,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吸烟。朱文是从不吸烟的,怎么也开始抽了,还抽得那么猛。
我说:“大哥,你怎么不去跳?你的外语系小女生呢?”
     他弹了下烟灰,朝我指指,想说什么,哽了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他吸口烟,咳嗽几下吐出一口痰后,才说:“我是来送大兵的。他太可怜了,曾红红昨晚停止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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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2]偶尔看看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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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20 21:01:5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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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3]偶尔看看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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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20 23:44:22 | 显示全部楼层
凄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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