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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康人嘎子

【连载】仓央嘉措校园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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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2]偶尔看看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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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31 19:21:22 | 显示全部楼层
康人嘎子 发表于 2013-5-31 17:50
你那么小的女生,怎么会忘了哭了。儿童节快乐,别哭哈

同乐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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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3 07:15:00 | 显示全部楼层
        此后几天,我总是爱走那片柑桔林,就想撞上藏在林后的小妖精。
       大三了,好些同学都在考虑毕业后的事了。我想的只是柑桔林。
        柑桔林的香味总是那么刺鼻,我头顶就是青呼呼的柑桔,灯笼似的挂在那里。没有成熟的柑桔却香得醉人,我伸手想摘一个来玩玩,刚碰着就有人在吼,我的手就像触到炭火似的缩了回来。
      林后有人跳出来,看着我却是一脸的笑。我有些气,却把一脸的尴尬扔给她,说:“你吓我干嘛?我还以为林子里窜出一条狗。我怕狗。”
        她生气了,身子侧到一旁,说:“谁想吓你呀!你想偷摘柑桔,我在维护学校的利益!”我不想理她,转身想走。她一把抓住我的衣服,用力拖住我,看着我的眼光里有泪在闪动:“新疆人,你怎么一直在躲着我?”
      我说:“乔愉,我还有事,让我走。”
      她没松开抓紧的手,头又低下来,说:“我站在这里等了你好几天了。我想会等到你的。”
      我停了下来,看着她那张娃娃似的小脸,还有注满水的漂亮的眼睛,竟然说不出话来了。她对我说,她也不想怎么样,就想快离开时,跟我好好谈一谈,把在心里憋了好几年话对我说说。
      我笑了下声,说:“我早说过,我只是你倾倒心事的垃圾筒。好吧,我也想最后当一次垃圾筒,还是移动的跟着你走的。”
       乔愉咬着牙使劲忍住什么,脸憋红了。她还是忍住了,可有泪珠在脸颊上流落了下来。我心一下柔软了,从兜里掏出一包餐巾纸递给她。
       我就跟着她走在香气弥漫的柑桔林里。那条在山坡上绕来绕去的小道上,我俩走得很慢,也靠得很紧。在经过很悬的山口时,我下意识地揽住了她的很细的腰,她看着我的眼睛内也有了些感激。
       她穿一身柔嫩的绿色,裙底张开很好看的小喇叭,两条腿就白得晃眼。头发扎两条小辫,我第一次发现扎着小辫的女孩子特别的可爱,再泼辣的也有了几分娴雅与温柔。她看我一眼,说:“我听说了,你毕业后想回到高原老家,是不是?”
       我笑了一下,说:“我叶还嫩,挂在树尖上,还没到归根的时候。”
        她有些惊喜,说:“你不想回去?你想留在重庆的话,我可以帮你的忙。我母亲在报社,我也去编报纸,昨天去报了到了。 你想去,我给我母亲说一声,我们就是一个报社的人了。”
       我哈地笑起来,笑声很怪。她看着我,眼睛瞪得很圆,说:“你想去的话,我能帮上忙的。”
       我却说了句让她失望极了的话:“我就是去捡拾垃圾卖来养活自已,也不会去找你妈帮那个忙。”
       她停了下来,嘴唇歪着歪着,眼圈红了。脚一跺,吼了一声:“新疆人,你该死!”
       我了后悔说那样的话,可我就是看不惯靠有权势的父母像捡拾废纸片一样捡拾工作的人。不管做什么,我得靠自已。可乔愉却是诚心诚意想帮我的呀!我想抱抱她来求得原谅,可该死的自尊使我高昂起头,看着挂在树枝上的青涩的柑桔,咬着牙齿    笑得很傲气。她说:“你不愿意就直说嘛,干嘛这样的伤人。”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我也不想与她斗气了,伸出手来想牵住她的手。她没让我牵,双手抓住吊在胸前的书包,说:“我们走吧。”我跟在她背后朝柑桔林的深处走去。那里的枝叶更密,沉重的柑桔把好些树枝压得弯下腰来,横拦在路的中间。我得移开树枝,然后压住,给她让出一条路来。看着她小心地走过,才放开手。那时,树枝就很有力的一弹,好些青嫩如乒乓球的小柑桔滚落下来。林里的香味堵得人喘不过气。

       我对她说,我毕业后是想回高原,不是叶落归那种回,是我不太适应这里的气候与土壤。我给她谈了我回高原后,就想教书,在一所中学或乡村里的小学,那里经济与文化都很落后,需要有人去帮助。
      她的脸色才好看些了。她说:“你去了那儿,会不会忘掉我?”
      我又轻声笑了一下,说:“老年痴呆还早呀!”
       她突然转身,抬头看着我,眼内有了些异样的神色。她看了我很久,说:“你别不好意思,我是想把你看到心的最深处,把你窖藏在那儿,这样,岁月越久才弥香。哈,你就是我心里的一瓶酒。”
       她这样一说,我又不好意思起来,低着头脸有些烧。
       我能像酒吗?我说:“我心里却装不下你,也装不下酒。”
        她双手抱在胸前,书包便挺得很高,走着很像用力在顶什么东西,看着很诱人的。脸上荡着神秘极了的笑。她说:“你装不装我,我无所谓。我常常想着你,念着你,就行了。”她看了我一眼,脸有些红,又笑了下说:“只是你耳朵别烧呀。”
       其实,我心里闷极了,想偷偷溜掉。我明白,这个矮小娇气的女孩子一直盯着我,可我心里真的没有她。我们高原人心里的口袋不大,还有个破洞,已经装下了柳青,还有死去的加央珠玛,都得小心翼翼地把破洞抓住,不让装下的漏掉了。我心里   真的再也装不下谁了。我看了眼一脸纯真的乔愉,心内升起了深深的同情。
        

       到了山坡下了,那里的柑桔林渐渐稀疏了,快走出树林了。风大了起来,夏天的风凶狠地刮在身上很舒服。她的手抱住飘起的裙角,仍然遮不住坦露的腿根。我的脸朝向了另一边,退到一片干草地坐了下来。她嘴张着,又让风刮得喘着粗气,脸蛋红喷喷的。她坐在了我的身旁,头一歪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浑身一下紧张起来。
       她看我一眼,说:“你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你那么大的个,我想吞也吞不下你,哈!”
       我扯着地上的干草,说:“这里真像我老家的草坪子,我们的夏天就爱把帐篷扎在草地上,一家人就在那里玩,几天几夜唱歌跳舞。”说起老家,我的鼻腔内又有酸味了。
      她柔声说:“好浪漫哟!我也想跟你去。”
       我看了她一眼,又摇头说:“你还是在这里干你的记者吧,也许有一天你会来我家乡采访呀什么的。我会盛情款待你的。”
        她就抬起手掌,轻轻地捧住我的脸,眼内充满了柔软极了的东西。她说:“你们高原男人怎么都这个好看呢?”
        我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心里慌乱极了。我摇晃着头,甩开了她的手,仰躺在地上。她看着我,忍不住哈地笑起来,说:“哇,想不到你还害羞。像大姑娘一样的害羞。”
        她再也不敢对我怎么样了。不过后来,她对我说,我拒绝她的样子让她难受,又让她害怕。她说,我像一件摆在她面前的珍贵极的东西,怕稍不留意就碰碎了,让这一辈子一想来就失悔。
       我与她离开这片柑桔林后的草坪时,她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盒子,是个连心型的铁盒子,有把小锁把盖锁着。她把盒子给我说,盒子是她为我准备的礼物,里面装满了这几年来想对我说的话。她把开锁的钥匙给我时,我想打开看,她拦住我不让打开。她说,等我回到自已老家时才能打开。她让我发誓,一定得回到老家才打开看。我朝天狠狠吐了口唾沫。看着唾沫在天上飞,让风刮向山下,从树枝的缝隙里飘出去,掉在了那条小河沟的边上。
       她眨巴着眼睛,看看我问:“你这是干什么?”
       我哈地一笑,说:“发誓呀。我们老家的孩子们都这样发誓,如不尊守诺言,就像那口中吐出的唾沫一样的轻贱。”
       她相信了,哈地笑了一声,抱住我的肩膀,在我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又咯咯笑着朝女生宿舍的方向跑去。
        我也笑了,笑得有些轻率。我才不管什么诺言的,那是哄孩子的玩艺。我长大了,信那些才怪。不过,我也没马上打开看里面的秘密。我把盒子带回宿舍后,藏在枕头下面。等夜深人静,蚊帐放下,这里就是我一人的天地了。那时,把一个女孩子的秘密打开来欣赏肯定美妙极了。我想着又哈地笑了。
      

       伴着仓央嘉措的歌,我眯上了眼睛,把漫上心尖的欲望邪念驱赶得老远老远……
砂石伙同风暴,
刮乱了老鹰的羽毛,
虚情假意的姑娘,
使我心烦意恼。
你是金刚佛身,
我是泥塑佛像,
虽在一个佛堂,
我俩却不一样……
       柑桔林的浓香就在那时深深刻在我心上了,好多年过去了,还留在我的鼻腔内堵得呼不出气。我敢说我的过敏性鼻炎就是那时感染上的。
       陈阿芸迷上了徐志摩的诗,他的广东普通话味朗读出来,整个寝室都弥漫着浓浓的泡菜味。他早上爬起来,掀开窗户,吸一口气,然后轻轻地吐出,头一昂诗就从他嘴里滚出来。天天如此,我们都麻木了。终有一天,他的手刚同那段著名的诗句甩出去,躺在床上的周兵火了,脖子上都是鲜红的颜色。圆瞪的又眼球像要跳出来,朝他吼:“你发什么神经!要发去厕所里吧,别在这里惹人烦!”
       陈阿芸懵了,呆呆地看了周兵半天,没诵完的诗还在嘴里嚼。他终于怒了,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朝周兵扑去。朱文大哥赶忙抱住了他,把愤怒得快要疯了的陈阿芸拖出了屋外。朱文在屋外劝说了半天,陈阿芸才平息下来,进屋取了书包与碗筷就走了。周兵还躺在床上,脸侧向墙,手抓住头发,又像捂住耳朵。朱文拍拍他的肩,叫他快起床,要上课了。他哼了声,还是没有动。
        我对朱文说,周兵肯定出了什么事,最近都是这样憋住股怨气似的,看谁都不顺眼。朱文笑哈哈的,拍拍我的背,说:“他是没有睡好吧。”
       周兵睡我上铺,一晚上都见他一支接一支地吸烟,烟灰都抖到了我的铺上了。他说,不想上课,也不想吃东西。问他,他啥事也不说,瘦得眼珠都快掉进骨头里去了。王海深说,很久没见到他的曾红红了。我想也是,最近常见到曾晓晓单独地走,没有了曾红红。她俩过去是形影不离的呀!
       周兵饿了三天,终于对我说,想我和朱文陪他去校外吃顿火锅。朱文推掉了晚上的考研英语辅导课,我也不想去图书馆读那本不准外借的《金瓶梅》了,就陪着他去了靠江边的一家小火锅店。看着滚烫的辣汤,周兵眼睛红了,说话常常让鼻腔内堵塞的东西弄得模糊不清。
       他一声不吭地吃下了烫得半生不熟的整条鲢鱼,嘴唇上粘着红红的辣椒汤,看着像喝了血。他笑了,脸上有了些红润,接过朱文递来的纸巾,擦拭干净嘴唇,点燃了一支烟。朱文指着他笑,说:“你不该吃辣时吸烟,那样肺会受损的。”
       他眼内有了泪,使劲吸了下鼻腔,说:“人能活多久呀?活过了今天还能看见明天吗?”
        朱文给他倒了杯啤酒,叫他快喝。我却不顾朱文递来的眼色,说:“你太悲观了。你活得那么阳光,还有那么漂亮的女人爱着你,死什么死?你们会活得天长地久的。”
        周兵抬头看我,好半天了,嘴里的嚼动了几下,把一块什么东西咽下了肚。他苦笑了一下,说:“灌着苦水活,有什么意思呀!”
       朱文端起酒杯,朝他的杯撞了撞,说:“喝点酒吧,这酒不苦。”
       他仰着脖子就把一大杯啤酒灌下了肚。他咬开了另一瓶,没倒酒杯,咬着瓶口就狠命地干,像刚从沙漠回来一样。朱文和我都没阻止他喝,看着他喝得脖子涌起了血红。他放下酒瓶,头靠在桌子上,叹了好长一口气,抬起头,说:“你们两位都是我最好的兄弟,你们说说我该怎么办?”
       说着曾红红,他眼睛就红了。他说红红在假期快结束时就犯病了,开学后身上便有了皮肤过敏样的红斑。她不能再在学校呆了,休了学。她不要周兵送她回家,说她自己会勇敢地面对出现的一切的。周兵送她上了火车前,他们站在江边,看着上涨的浑浊江水,心里了翻起了浊浪。曾红红说,如果她此时走进恶浪滔天的江里,他会怎样?周兵说你不会,因为有我,你会更加地坚强。曾红红就把周兵抱得很紧,眼睛红了,却没有滴下一颗泪。她靠在周兵的胸前说,她会很坚强的。
       他们在凉爽的江风拂过时,紧紧地吻在了一起,泪水便从两双忧郁的眼睛内决堤江水似的涌了出来。凉风、浊浪与贴在一起的湿透了的脸,那是幅让人伤感的图画呀!他们都用力抓住对方,仿佛一松手,对方就会随风飘去。
       上了火车,曾红红在窗前大声说,会时常给他电话和写信的,叫他放心,她病稳定了就回学校。他却不忍心看她了,躲在了站台前的石柱背后。火车的轰鸣把滚滚热浪与灰尘喷到他的脸上时,他才跟着火车跑去,舞着手喊,你不来信,我就去找你!
       开始,曾红红还时常来电话和信,告诉他自己的情况,及想念他和同学们。劝他不必为她焦心,她会很快回来的。最近信越来越少了,他快一个月没得到她的一点消息了,电话打了无数,她的电话已变了号了。他问过曾晓晓,她也不清楚曾红红的情况。
       周兵又灌了一瓶酒,脸颊与耳根都红了。他眼着我们,说:“我想去看看曾红红,不请假偷偷去。”
朱文说:“你该去。等下周把当代文学结业考试考了吧,别少了一科的成绩影响以后毕业。你考过再走,有什么事我也好在江老爹那里帮你说。”
       周兵说:“我真想现在就走。”
       朱文笑笑,说:“不会有什么事的。有什么事曾晓晓都会知道的。你放心吧,看你现在的样儿,哪像我们寝室的第一帅哥。”
他叹口气,说:“好吧,就听你的。”
       他要我们陪着再去给曾红红打个电话。我们买了IC卡,帮他挂了电话,可好半天了,仍是不通的盲音。他无奈地拿着话筒对我们说,就是挂给上帝也通了。
       晚上,曾晓晓拿来了一封信,是红红叫转给周兵的。周兵读后便一言不发了,脸上涌起了团团黑云,像快下雨的阴天。他脸脚也没洗,就上了铺,拉下蚊帐把自己包裹在里面。只有我感觉到床在微微的颤动,能听见他的抽搐。他是个爱面子的男人,肯定有很伤心的事,只有把自己隐藏起来,偷偷地哭泣悄悄地忍受。
       第二天,他就走了。没给任何人打招呼,也没留纸条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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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22 21:08:5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最近正在看《仓央嘉措》,说是情诗,也不但是情诗啊!写得很好,但并非人们想象的那么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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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1]初来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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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25 20:41:02 | 显示全部楼层
33、寂寞不唱歌
     周兵走后,他的忧郁的病毒却传播得更快。寝室里像有飘不散的阴云,细纱似的笼罩在每个人的脸上。朱文一声不吭地抱着一摞书进进出出,对谁都是一张苍白的脸,像生了一场重病似的。我问他咋了,他不说,倒一杯水,从一个小药瓶里倒出几颗维生素片,咽下去后就匆匆朝外走。陈阿芸也一脸的苦味,说他坐公共汽车去姨妈那儿时,把家里刚寄来的生活费全丢了,肯定是遇上了小偷了。钱包揣在裤包里,还拉上了拉链。可钱包就没了,拉链还拉得好好的。这一月他只有借钱花了,还得省着用,更不敢去见女朋友了。
    王海深回到寝室,书包朝床上一扔,坐在桌子上抓住头发哭出了声。我问他咋了?他抬起头,一脸的苦味,脸干燥的没有一滴泪。他哽咽着说:“我失恋了。”杨彩俊来了兴趣,问:“咋回事?”他说,他的那个瘦长女孩跟着她们系里的另一个瘦高个走了,连手都不让他拉一拉了。过去,一见着他就与他疯,他还摸过她的小蘑菇样的奶子呢。
    杨彩俊给了他一拳,说他真没出息,好女孩多的是,走了一个是你的福气,因为还有更好的站在前方等着你呢!王海深就揪着他的领子想打架。杨彩俊没生他的气,还是一脸的笑,说:“你是让那个长着张痨病脸的妹子逼疯了吧!我是为你想呀,她走她的,你找好的呀!”王海深松开了手,又扯着头发哭,说:“哪里再去找和她一样的呀!”
    杨彩俊不想管他了,悄悄对我说,他中毒太深了,这世上可能找不到解毒药了。
    当然,失恋只是种感冒病,来势凶猛去得也快。没几天,王海深就把那个精瘦的妹子忘得干干净净了,一脸喜气地对我们说,他又发现了新目标,理学院物理专业的一个生得很乖巧的妹子。他叫我帮他瞧瞧行不行。我看了,差点把一口嚼碎的饭喷了出来。我忍住了,喘着气说:“还行。很像主持儿童节目的金龟子。”他说也像,比金龟子乖,看着像幼儿园的阿姨。我又想喷饭了。那个妹子很矮很小,脸圆圆的,鼻子小小的像偏平脸上的一颗钮扣。眼睛像金龟子那么圆,皮肤很白。剪个日本布偶玩具似的头发,看着纯纯的,中学生似的。王海深说,他试过,好像对他还有意思。我说你就开足马力进攻吧。
    周未,他与那女孩约会回来,叹着气躺在床上说,现在的女孩子都是饿极了的虎。我们都笑着看他,想这小子有福气,肯定把那个小玩具搞定了。他看着我们,有些莫名奇妙了,说你们看我干啥?好像我捡了个便易货似的。我没把她怎么样,她倒把我狠狠咬了一口。原来,他说的饿极了的虎,不是那方面的事。那小女孩要他陪着逛商场,选了一大堆穿的与吃的,要他付钱。他说,她把他看成傍着的大款了。他还得忍受着,怕她不如意一甩手跑了。他唉唉地叹息着,脸上的悲哀都快成投江前的三闾大夫屈原。他说:“本月我又要少吃好多晕菜了。”
    不过,两周后他还是与那个日本玩偶分手了。他回到寝室就嚷着啤酒。把周兵喝剩下的倒在茶杯里,一口喝干,说:“我终于把那个烦人的妹子赶跑了。”他说,与她交往的两周来,她让他参加了给她同学办的五次生日,每次都要买礼物。他实在拿不出来了,她就不让他吻了,连手也不让他牵。他就一跺脚,朝她吼:“滚吧,你这样的只配给别人当二奶,养着你像养宠物一样!”她就看着他冷笑,说:“只要有钱,管他当什么。比跟你沿街乞讨强一万倍!”
    她埋头跑了,他一脚把路边的石子踢进阴沟,哈哈笑了,很轻松地笑。
    他说,他要再找的话,他要找从农村来的女孩子,她们纯朴与温柔,真是当老婆的好料。
     他的话让我又想念柳青了。这个从农村来的温柔娇小的妹子,不知现在怎样了?
     晚自习还没下,杨彩俊就带着满脸的倒霉回到了寝室。过去他从来都是半夜才回来,一脸的喜气给快入梦的我们讲他的爱情遭遇,讲那个叫刘艳的会唱歌的妹子的风骚劲,说她骚起来简直是头发情的母狼。今天他一脸的晦气,起了层蓝色的灰粉。这天,他却一声不吭地坐在床边叹气,把一支烟吸短后,从床底拖出久没摸过的小提琴盒,取出那柄油亮的琴,捋起衣袖擦拭着,眼里吐出了一丝酸味。他试了试音,回头对我们说:“我今天心里不舒服,想拉拉琴。只一会儿,谁也不许来干涉我,谁来我把气出在谁身上!”
    他红着眼睛出了门,让人酸掉一串大牙的《梁祝》便像冷水似的在过道中泼了下来。
    朱文对我说,这小子肯定失恋了。
    王海深说,都是大兵传染的。他忧郁地走了,病毒就在我们寝室传播了。谁染上谁倒霉。朱文笑了,说还好,他还没染上。他悄悄说:“我的那位对真的很铁,毕业后就马上成为你们的嫂子了。”
    陈阿芸说,你怎么观念那么老旧哟!结婚干什么,我可不想过早死在婚姻里。我要好好玩玩,人就这一生。朱文说,玩着的人是不懂啥叫爱情的。陈阿芸就哈地笑出了声,说爱情就是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惨遭折磨成老爸老妈。
    朱文摇摇头,又捧起了那本翻得成了绒布的古线装书,说:“道不同,理也讲不清啊。”
    陈阿芸与王海深对看了一眼,同声唱起市面刚刚流行的忧郁女歌手阿桑唱的《寂寞在唱歌》。那种失恋的苦痛朝所有人抛去时,都像一根绳子把自由的心紧紧地捆着勒着,直到勒出鲜红的血:
    天黑了孤独又慢慢割着,
    有人的心又开始疼了,
    爱很远了,很久没再见了,
    就这样竟然也能活着。
    你听,寂寞在唱歌,轻轻的狠狠的,
歌声是这么残忍,让人忍不住泪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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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3]偶尔看看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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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20 00:28:3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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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8]以坛为家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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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8-5 21:53:25 | 显示全部楼层
为了我的脑细胞,我决定从后往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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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8]以坛为家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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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8-5 22:18:06 | 显示全部楼层
康人嘎子 发表于 2013-5-17 18:03
31、无法倾诉        许多年后,我回忆那时的事,觉得大学里也像过日子一样,住久了眼睛与头脑也同时麻木了 ...

我百度着,百度你说的歌,你说的人名,可是怎么连度娘都找不到那些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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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8]以坛为家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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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8-5 22:35:49 | 显示全部楼层
康人嘎子 发表于 2013-5-5 09:00
28、行为艺术

       我相信,春季校运会是从周兵的一个吓人的梦癫开始的。

为什么有这么多悲情在里面,我的抽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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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8]以坛为家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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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8-5 22:52:43 | 显示全部楼层
糖糖 发表于 2013-4-19 18:57
这段一般。。哪有那么幼稚的小姑凉

怎的没有,哭笑本该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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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8-6 08:39:17 | 显示全部楼层
淡水平平 发表于 2013-8-5 22:18
我百度着,百度你说的歌,你说的人名,可是怎么连度娘都找不到那些歌…………

有些是原唱歌,不是流行歌,你肯定搜寻不到。你可以在酷我音乐里找到一些,当然都不是仓央嘉措的原本,都根据时代需求作了很大改编了的。啥时,你到高原去,你就会听到正宗的仓央嘉措情歌,寻到你想寻到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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