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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7 19:4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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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只要这条街上的第一家旅馆价格合适,我会立马入住。否则不是累死在街上,就是被眼神扼杀在街头。抱着这样的想法我走进了第一家旅馆。旅馆灯光昏暗,小老板坐在柜台后打瞌睡。
我叫醒了小老板,“还有房间吗。”
小老板仿佛刚梦游回来,慢动作回放一般地低下头翻起本子来,“有的,有的。”于是用印地语大声嚷嚷了几句,一位年轻男孩从楼上走了下来,示意带我去看看房间。
看过房间后,一切还算可以。本来就对边境小城镇的旅馆不抱任何幻想。
当我躺在床上的时候,小强同学们像约定好似的,大家默契地从房间各个角落里爬出来瞻仰我这个浑身散发汗馊味的泥人。我记得有一次我在青海旅行,晚上睡觉的时候无意间把床头打开来瞧瞧,(就是那种床头可以打开作为储物箱的床)就看见几只小强同学肆无忌惮地在床头的夹缝里和我玩着捉迷藏的游戏,我十分淡定地把床头盖合上继续睡觉。反正我们各睡各的,各玩各的,毫不干涉。我不犯它,它不犯我。
冲完澡后,躺在床上准备美美睡上一觉,才发现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每当车经过的时候,房间的玻璃震动得就像正在经历大地震一样,整个房间都能感觉到震颤。即使把窗户全部关上,也觉得自己仍旧像睡在人声嘈杂的大街上。关上灯后就好像别人在房间里打着高强度的手电筒一样明亮。那独特的印度卡车喇叭声梦魇似的回荡在街道上。我看了看表,已经夜里十点,印度人难道都是夜猫子,白天睡觉,晚上就在街上开跑跑卡车玩?我用枕头蒙住头,但依然每隔五分钟就能经历一次大地震。
就在墙壁与窗户默契的颤抖中,我度过了第一个印度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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