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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康人嘎子

【连载】世外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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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8]以坛为家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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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6-20 22:20:02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可以这样,男人不可以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吧,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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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1]初来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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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8-6 11:45:4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康人嘎子 于 2014-8-6 11:48 编辑

14、去香芭拉的路还有好远

       我朝屋子走去,看见游站在门边。月光下,她那张洁净的脸透着层神秘的银紫色,光着脚丫踩在结了层寒霜的地上。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涌了上来,我的心也有了些慌乱,像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偷窃之事。我看着她,连担心她受冻,叫她回屋里去的话也哽在喉头吐不出来了。在她伸出手想抓住我的手时,我听见有东西狠狠砸在地上破碎的声音,接着是一声尖叫,阿松房间的窗户和门都哗地掀开了,阿松的衣裤裹着一些玻璃瓶罐扔了出来,满地是破玻璃的碎响。
      屋内有人在失声痛哭,又哑着嗓门说了一串听不清楚的话。是朗的声音。
      游抓紧了我的手。她的手冷冰冰的,拉着我朝阿松住的屋子走去。我们刚进去,又哇地叫一声退了出来。他俩都一丝不挂裸露着身子,阿松站在地上,朗手捂住脸蹲在床头哭泣。我听见阿松骂了声你疯了,疯了!就裹了床棉被冲出了屋外。他在地上捡起自己的衣裤,抖抖上面的玻璃渣子,就气呼呼地朝河边走去。
      游给我递了个眼色,叫我去劝劝阿松。她想进屋去劝说朗。
       阿松已穿上了衣裤,棉被还是裹在身上,看着我笑了一下,笑得很苦涩。我看清楚了,他的脸上有几条长长的爪痕,血凝固了看起像刀疤一样的吓人。看来刚才不知什么事把朗惹恼了,对他动起了九阴白骨爪。阿松掏出烟,递我一支,自已点燃了,狠狠抽一口,对着满河冷冷的碎银吐出浓浓的烟雾。随着烟雾滚出的是又一声骂:疯子,我遇到疯子了。就沉默着,一句话不说了。
       我陪着他把一支烟吸短,又点上了一支。他除了叹息,沉默着也不看我,脸冷冷的朝向轰轰炸响的满河激浪。
       游大约劝说住了朗的狂怒,她出来喊我回屋,我才拍拍哥们的肩,说你们都该冷静点,真不该那么激动。阿松的眼睛就红了。
       回到屋子,游对我说,真不知道你们男人长了颗什么样的心呀!我说啥呀啥呀,还不都是人心呀!游说,你知道朗为啥会发怒?女人是忍无可忍了才爆发呀。我说啥呀啥呀,你越说我越不明白了。
       游说,我不知道你心里还装没装着其他的女人。你们男人呀!心是一口锅,一碗水是装不满的了。
       游的话说得我有些心虚,我还是装出一点也不明白的样儿,可怜地望着她说,你说的啥呀,我一点也听不懂。
       她说,阿松伤了朗的心,比刀子戳进心子还厉害。阿松天天都硬要与朗做爱,可从他嘴里喊出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他前妻的名字。小莉,小莉!他最快乐时就那么叫。那真的是刀子呀!磨得锋利无比的刀子。
我说,幸好我没有前妻。游看着我,泪水就滚落下来。睡在床上,她也不像过去一样紧紧依偎着我了。我搂她,她僵硬的身子就很厌恶地移开。那夜,整个床铺都像铺满了冰霜一样的寒冷。
       早上,阿松撞开了我的屋门。我和游抬起身,看见阿松一脸痛苦地站在门前,背后衬着雪亮的阳光,他像积在门框内的一团墨。他沉默地站了好一会儿,才说朗走了。我睡在屋里的地板上,醒来时她就不见了。她的包她的洗漱工具都带走了。
       我穿起来,心里也很伤心,恨自已昨晚没有好好劝说他俩。我给也一脸悲伤的游盖好被子,就把阿松拉出了屋外。我问,我们开车去追,会追上她的。
       阿松摇摇头,说我开车走了好远,都没见她的影子。也不知道她是朝哪个方向走的。他蹲下来,伤心地捂住了脸。
      游起床后,我们准备好离开的行装。甲措也来了,把一大串干巴牛肉扔到车上,说他们这里没什么好东西,只有这些了。如果秋天来,他还有好多石榴,我们想要好多就拉好多走。
      我在道过谢后问,桑珠好些了吗?甲措脸色又变了,低声骂了句什么,又装出一副笑脸对我说,妹妹走了,昨晚就走了。是他阿妈让她走的。阿妈说,她的心已经追着人家飞走了,我们忍心撤散他俩吗?那是我们甲居人干的吗?她把女儿送出寨子,看着女儿顺着洒满月光的路走远了,才扶着土墙失声痛哭起来。
      桑珠能追上阿毛吗?甲措说他也不知道。
      我们上车了,游和我坐在后排的老位子,阿松的旁边空着,扔着那个大大的旅行袋。我却在那里嗅到股淡淡的花香味,是朗曾经用过的香水的味道。车驶出寨口时,甲措的阿妈站在路中心,朝我们伸开了手像要把我们搂抱起来。阿松停下车,打开了车门。老阿妈拉着他,咕噜咕噜说了好多话,眼睛红红的,一串串浊泪珠子似的滚落下来。甲措说,阿妈是想请我们给远走多年泽仁嘎布传个话,说他的妻子和儿女每天都在寨口等他。他如果不回来,他们就等下去,等到他回来的那一天。甲措说,泽仁嘎布就是他的阿爸,走了快二十年了。他是赶着一队驮盐的马走的,是去很远的青海。可一走就没有回来。他和桑珠都长大了,还没见到阿爸的影儿。他阿妈就天天在这里等,刮风下雨都没有停止过。她相信阿爸会回来,像过去很多时候一样,很远的山口就能听见他的驮铃声,看见他朝阿妈挥着手,嘘出响亮的口哨。
      阿松握住老阿妈的手,有些感动了,说我们在重庆,在任何一个地方遇见泽仁嘎布,都会向他传你的话的,都会叫他快快回家,回到这神仙居住的地方。
      老阿妈感激得一再用额头碰阿松的手。
     

        我们车行走在回重庆的路上,经过每一个小镇我们都要四处看看有没有朗。
      快到康定时,阿松的手机响了,他看看号码,对我们说,是朗打来的。他接电话时,脸严峻像个丢失了万元贷款的小老板。他捏着手机的手在颤,嘴里只是哦哦应对,没说一句话。后来关了机,把手机扔到旁边空着的座位上。他望着前方,对我们说朗搭上了另一辆车去拉萨了。她叫我们别去追她,永远也追不上的。
       我问,她还说了些什么?其实,我与游都很关心他与她的以后,能不能再走到一起?
       阿松按了声喇叭,转过一个很大的弯道,回头对我们笑了笑,说管他的,回到重庆再说。他把一片音碟插进音箱,说我们还是听支歌吧,昨天甲措送给朗的。她没有带走,塞进了我的包内。
      游歪着头躺在我的怀里,还在问我朗一个人走那么远,怕不怕?我抚着她的光滑的头发,苦笑一声,什么也没说。但愿在那片佛的圣土上,她能清醒与开悟,能平静地回到生活中,回到阿松与她刚刚组建的家里。
       阿松苦笑一声,骂一句去他妈的世外桃园,一按喇叭,那首梦一般的歌便跳了出来。阿松摇晃着头,用粗糙嘶哑的嗓门把歌唱得一片恐怖:
      骑着马我本想走天涯,却发现这里就是我的家。草原上绽放着七彩花,悠悠传来馨香土泥巴。哦!香格里拉,美丽的香格里拉,传说白度母在这里安了家,养育了我的妈妈的妈妈……
       阿松使劲一按喇叭,眼泪便滚落下来了。
       在车的摇晃中,我的脑袋又嗡嗡嗡地响起来了,我又看见有许多蜜蜂一样的小虫子,晃动着五彩翅膀在眼前飞舞,赶也赶不走……(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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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10]以坛为家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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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25 08:43:0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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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9]以坛为家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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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8-14 11:09:3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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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7]常住居民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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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0-8 05:34:1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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