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十几年后的今天,我才发现,《时代的晚上》是崔健写的最好的一首歌,没有之一。 也许发现得太晚了。 也许没有。
季节变了,夏天的裙子要收进衣橱了。
爱来了,爱走了,就像季节。
我喜欢秋天,可每次盼来秋天的时候我最伤感,因为我知道她必行将离去…… 而且,这个城市的秋天,已经越来越跟爱情一样,美丽而短促。
时间,不会让人淡忘什么,只会让记忆更加含蓄、内在。
把那只手也给我 把它放在那我的心上
感觉一下我的心跳是否是否还有力量
你的小手冰凉像你的眼神一样
我感到你身上也有力量却没有使出的地方 请摸着我的手吧我孤独的姑娘
检查一下我的心里的病是否和你的一样
上个世纪90年代初的省会城市中学,学生大抵可以分为三类。一类是港台歌曲和美国pop(注意是歌曲不是歌手,这与现今的粉丝有很大区别)的粉丝,这是一大撮;一类是AC米兰的粉丝,这是一中撮;还有一类是摇滚乐和伪摇滚的粉丝,这是极小一撮。
后来我总结了一下我的同学,第一类,如今大多成为了各单位的技术型人才;第二类,大多是成为管理型干部;第三类就厉害了,不是年轻有为的高层骨干,就是自己做主的老板。
而我,很不幸地完全不属于上面任何一撮。 或者说,以上三撮我都有参与。但我更热衷于听老师的话,做老师的好学生,争取每次考试都考个全班第一,成为一个应试教育的典范。 在我幼小的心灵中,每次爸妈去参加家长会碰到我同学家长,或是他们的同事们们带着羡慕的语气夸奖我时,我似乎就得到了如手淫般的高潮。
可惜的是,我从来不是一个比赛型选手。于是,高考毫无意外的考砸了,和我的小升初、中考一样。
如果你在十几年前去问一个傻乎乎的小学生的理想,他会骄傲地告诉你:“我的理想是成为象牛顿那样的科学家!”
就是这样的理想,陪伴我走过了小学和中学。牛顿力学三大定律简直就是我心中的丰碑,以至于后来我对近代量子物理学对经典力学所作的推翻深恶痛绝,以至于高考时报的都是连自己都不知道是干吗的专业。
1994年秋天,一个18岁的准牛顿被一所北方的工科院校录取了。几乎所有的大学都有自己的标志性建筑,我的大学可没有什么塞万提斯像,只有冷战时期栽下的梧桐树,一颗颗高大无比。在那个我从未经历过的长而干燥的冬季,那片梧桐树下的宿舍和教学楼,无疑是我所有关于隐秘和欲望念头的发源地。
作为最后一批公费生,我们无疑是快乐的。89风波业已过去,英特网、小资情结和台独离咱还远着呢,只有体育比赛能引起我们一丝骚动。学校男女比例是6:1,所以什么谈恋爱、跳舞、看电影全不盛行,除了上课和打牌,大家都悠闲得有些操蛋,可算是个读书的好时候。我在系里也算一号人物,除了人长得帅之外(没人扔砖头吧?),虽然从不当干部不参加活动,考试成绩和打牌水平可是没话说,大二的线性代数考了个满分,据说是校史以来第一个,想必天堂里的牛顿大叔欣慰无比。
可是前几天翻看同学录,我
靠~~,“忽如一夜春风来,博士硕士到处开”,而且全都是名校。隔壁宿舍一牛人,人家地址是全英文的,俺的英文虽然早就还给老师了,可“马萨诸塞理工学院”几个字还是认得的。记得第一学期的高数考试,要不是偶给他抄了两道题,这家伙可是要重修的啊。NND,什么时候小D也配姓赵了?!我手执钢鞭将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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