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告戒我自己,远离战场,远离喧嚣。虽听不到金戈铁马之声,在这没有硝烟的无数次商战之中,就仿佛无限级数分解的电磁波 ,不断电击我的大脑,侵扰着我的心灵。每一次商海之战,又如同那波涛汹涌的巨浪一次次拍打我柔弱的身体,我早已疲惫不堪。煞费苦心,冥思苦想,用尽古人的三十六计,无数次冲出重围的我,总是拖着一副满身伤痕的躯体,蹒跚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斑斓与忙碌,常常遗忘了自己。金钱算什么?荣誉算什么?我多么渴望有那方世外桃园的存在,让我能够修养生息,修养生息。。。我累了,要休息!
晨练回家,对在收拾女儿房间的老婆说:“给我找够一月换洗的衣服和生活用品”,老婆转过头问:”这又要出差呀,这次去哪?”“一月吧,回老家看看”,老婆直起身子吃惊道:“老家?你这都十几年没回老家了,老家也没什么亲人,去干什么?还要一个月?” “谁说没亲人?”我的语气有点不好,老婆委屈说:“自奶奶走后,你们老丁家也没近房,去了你奔谁呀”“这个不用你操心,在家照顾好闺女,常去爹娘那看看,公司你也别担心,我都交给了小柳,她处理不了的会和我联系”。“你对那狐狸精真放心”,老婆嘟哝着,我装着没听见。
老家远离这个城市三百公里一个小山村。小村面朝大海,背靠大山,人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虽不富裕,但却充实。每天清晨可以踏着清露,迎着朝霞呼吸着野花和泥土芳香;也可在夕阳下看袅袅的炊烟绕在山村的上空。那儿的天很蓝,水很清,那儿的人们纯净质朴宛如蓝天。
打电话给司机小刘,让他到萍萍烟酒店给我拿几条玉溪烟,两箱水晶装的水井坊,带一些老年人的补品和孩子的食品,然后到我家接我。
十点半,我们准时出发,在车上我给堂叔打了个电话,告之,我回去将在他处落脚。
堂叔比我大一岁,现在在乡里办了一个绢花场。
车子飞速走在高速公路上,下午两点我们就到堂叔的厂里。
厂子不大,大门坐北朝南,大门对面8、9间房,西边是车间,东面是车棚和洗手间,大门的两侧各有两间房子。堂叔先把我领到我住的地方,我住在大门西边一间房子,房子是刚打扫过的,一张床,被子可能是新的,包装还放在写字台上,其余就一书橱、一衣橱,门边一个简易的面盆架子,架子上放满了洗漱用品。我把换用衣服先挂起来,叔说:“我带你到车间看看吧”,“嗯”从我住处可以听到车间里的谈笑声,抬步即到。
随堂叔进了车间,车间有百十平米,几十位中年妇女都在做着她们的工艺活儿,堂叔介绍,她们都是乡里乡亲,在家也没什么事情,厂子也不计时间,流水作业,多劳多得。
“大成子,你啥时回来的?”虽十几年没听到她声音了,听得出的,是我堂叔的嫂子,也是我婶子大满。我的心不觉抽搐了一下,我想起了小满。
人生总是充满遗忘。有些人,会忘了她的声音,忘了她的脸,但不会忘记的是埋在心底的回忆和感情。(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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