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蝶纹沧海 于 2012-4-12 09:11 编辑
梦存心头只是个符号,一芽苤胎,一种时时冲动得脸热的心跳。 梦,总得让它落在地上,哪怕是沙土碎石地,只有在那里才有可能萌芽,生长出它本来的样子。 这个梦,我想用油彩来实现它,让它成形,让它伸出翅膀飞扬起来。 在这个阳光照亮的窗前,我绷了画布,开始了梦的旅行。对一张白布沉思时真像面壁的达摩,思想像头发丝似的一绺绺长出来,又缠绕在这张画布上。我真想笑出声来,假如有人这样画,肯定会画幅怪模怪样的超现实画来,像达利一样。 我没想那么远,我还是那些梦,幼年播下种,几十年仍然那样的长。还是属于我的,永远都消失不了地方,荒原,土山和佛寺。我的青藏高原,我的母亲的笑脸和泪水…… 在画布上铺大色时,是最让人亢奋激动的时候,那时不在乎细节的拘束,只想用大块的色彩去寻找梦里的主调,去尽情的抒情,像歌像某个古琴的曲子。在铺大色时,我真的很想写诗。 画画是要耐心的,一天一天去对比,去寻找光影,去想像黄土山与冷石岩的质感,还有早晨冷暖交替的阳光。今天不知道明天会画成怎样,但我知道,一定得让朦胧于心的梦的形像清晰起来。 小时候,总爱重复那个故事:从前有座山,山上有个庙…… 我画那个山顶的庙,可不是在重复故事。我只是寻找一种精神,属于这片土地的精神,或者一个民族的精神。亘古,昂扬,不朽,生生世世,在茫茫荒原挺拔起让所有人举首仰望的崇高。 终于看到梦成形了这样的模样,是喜?是忧?还是遗憾? 但,这个让人疲惫让人心累也让人沉醉的过程,很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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