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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藏行,早就已经结束一个月有余,别人的出行游记,也便尾随其后出炉了。
而我,迟迟还没有耕耘,也许真的很忙,也是真的很懒惰。终于,终于决定,在下一次的出行前,应该把这次的行程,小做简录。
一
习惯了出行,也知道偏远地区,与我们的队伍而言,即使有些不便,我们队伍所谓的强大,也是无所不能的,其实,说到底,危险总是有的,危险的系数总是很小的。
不管喜欢不喜欢出行,此次的行程,还是应该去。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那些熟悉的身影,我去了,所能够做到的,只不过是扶一把搀一下之力,偶尔的处理突发的各种小事而已。我曾经说过,在我出行的随队中,他们的安全对我来讲,还是很重要的。健全人的理念,只是他们可以看到可以想到的,而他们只能够字面理解我的话,完全不懂我说话的本质性的问题。
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做到什么,渺若尘埃的我,出行的理念,基本是随意随心,工地出苦力20来年,习惯安静快速地处理小问题。远行青藏,早在两年前就关注相关的大众关注的问题了,那些急救的什么高反问题,我得到的只是,不会像大众那样的有限无限地备药,而是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第一时间用拍打的方式,在身体相关的部位操作,也会立马见效的。当然,不是特别严重的时候,我还是不会去操作,更多的时候以静观其变为主。
时间还是毫不留情地飞速奔跑,启程,熟悉的列车,带着宝贝,带着安定的心,去做做了又做的事儿,只是不同的时间段,不同的地方,还会见到一些老朋友和新朋友。
二
上车,先是吃饭。刚好是中午的时候。
饭还没有吃完,电话响起,是上一程车程上来的姐,她们很想请我吃饭,去餐车,我笑了,我只要简简单单填饱肚子就好,不会喜欢任何奢华。
填饱肚子之后,去那边,和其中的一个姐,聊天好久,见过面,熟悉,亲切。又都是东北人,很多话很多话都可以聊得来。主要是我这个人,原本废话就多。那个姐,没有啥废话,却也是很健谈。
另一个姐是在软卧,有些晚了,我先回自己的车厢,刚坐下不久,她就一拐一拐地来看我了。一冒头看到我就喊我,虽然于我而言,对她的印象接近陌生,但是,对于大家相对熟悉的我来讲,她说出她对我的感觉,那些话听着,好像,就好像,我真滴是怎么怎么样的一个人,我只能够摇头笑笑,当我们坐在一起的那一刻,我们就应该是无限平等的,彼此融入的,不是吗?她认为,即使是那样,还是让人很敬佩我与大家的融合,我惭愧,我做的并不好,也没有对她做过什么。不管怎么样,我还是相信,大家的话语是真实真诚的即使同样的话语她们对别人也说过。我真心面对所有人,所有人也在真心对我。我们的交流,也让对面床位的人,心生敬佩,但是,我实际没有做什么,一切都是最简单不过的了。临走回自己车厢的时候,她给我和宝贝买了盒饭留下,好吧,这是她认为自己能够做到的,我接受。
西宁车站,细雨蒙蒙,等了一些时候,等来接我们的车子,人上车轮椅上车,记得两年前,也是开始下车,雨,就绵绵而来,看来,我与西北的缘分,无论多久来,老天都是如此多情的了。
三
他,已是几次相见过,呆呆傻傻笨笨的样子,不过,还是蛮可爱的,一些时候,玩笑起来,真真假假,那个眼神认真的样子,切,闹得我很文明的人,都不得不野蛮得蛮横起来,然后,我们就彼此笑起来,那份貌似严肃之后的大笑,那么爽朗而开心得不得了。
作为那一段的联络人,一些时候,也是忙得他焦头烂额不可开交。不过,还好,一切还是平安的。玩笑归玩笑,不管他的能力怎么样,他还是想着尽量把能够做到的事儿,做得好一些。
行程中咱不说,单是他这里的行程要结束的前一晚,大家都休息下来,我要给宝贝换票,他就带着我们去车站,兜了好大一圈回来。车上,为了团队坐火车西藏行不耽误事,他不断地给车队的人打电话,一个人一个人联系,确定。告诉大家第二天,务必几点到我们入住的地方,接上我们这些看似残兵败将实则勇往直前的部队。
管家婆总是不好当的,婆婆妈妈地想事儿做事儿不一定得好,但是还的去做,这些幕后的不为人知的事儿,都要去做,也不必和谁去表白,只管用心去做,不止要有好耐心好脾气,那么多人那么多轮椅,要多少车子可以分头又要合理配套地弄,这些,是健全人很难想到的。做到这些,其间各种张罗,做的人才知道怎么细枝末节地繁琐着。
地方联络人,在活动中,似乎很多时候是在角落里的,阴暗得不被大众看见,而我始终关注他们的不易,正是有他们背后辛苦无界限的联系方方面面的细节,才会让我们的活动,进行得更顺当一些,每次活动,我只是表面上做了一些事儿,地方联络人,更是值得我们尊重的,即使他们绝大多数也都是残友,能够让一程出行安全进行,即使有不周到之处,还是值得点赞,再点赞。
像他一样默默为我们活动付出的人,还有很多,记取他们为一路走来的我们,铺平旅行中的道路。感谢,感恩。
四
刚刚入住的地方,不是多大的宾馆,地处新区,感觉流动的人员不很多,加之外面飘着雨,还没有扎带,我在雨中去附近买了来,马上放了大包在房间,就在大厅忙碌。
大厅,衣物,胸牌发放的位置,在沙发桌和沙发上,我装风盘,就在后门不远的地方,接近上楼的电梯,大厅的地方,不是很大。有一些轮椅和我们的人员在,就显得菜市场一样,熙熙攘攘,人来人往了。
那个高高的柜台里面坐着的服务员,跟我反映,让我去房间装风盘,房间很小,能够转开几个轮椅呢?还有一些杂物散落在地毯上,也不好处理不是?于是,还得在大厅。服务员又让我告诉大家,没事的都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不要很多人在大厅,也许,可能,我们这样的状态,他们是在不熟悉,也许我们真的是吵到他们了,我们签到分发物品必然会有声音上的交流,我装风盘也必须要大一些的地方,这些,都是很难避免的。
我们走到哪里,基本都是这样的形式,不同于健全人的任何团队,必然的与众不同,走到别的地方,都算还好了,好像是,好像是只有这里的服务员觉得我们嘈杂了一些,尽管我们走到哪里,都必然会产生嘈杂不堪的声响与场面,不能够因为这些,我们就不出门。
心里的障碍,直接导致的就是无法残健同行。让“残健同行”,成为空话。是无知导致的无视吗?视而不见,是什么概念,是一种大众感念,却是我,一直一直很难适应和做到的,心的冷漠,让视而不见肆意横行。
还好,不管怎么样,我按着我的意识,给她做了基本的大概的差不多的解释,也许听懂了,她也便无奈也好,无助也罢,接受这种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的这么多的奇葩人员和那些轮椅的场面。不管以后她怎么噩梦一样的想到我们,我们还是真实地在这里走过。
五
画外音,哦,不是咱这次活动的,但是,但是还得说一位。
与他相识,也是两年前的西北行活动中,那次,就记得好几天中,总会看到他白得晃眼的衬衣,衬托着挺拔的腰板,别提多么的有精神气了,虽然很瘦小的身材。这是第一印象。
之后,他参与了我们的活动,那次人不多,他也是第一次独自一个人走出家门,都小老头了,还会孩子一样地玩笑着,狡黠不失纯真,也是很可爱的样子,那个只有几米的,有些不小的坡,在我一阵子喊口号中,他憋红了脸,胆战心惊地还是划了上去,他反过来说是因为我的那句话“没事,你能行,一定能行!,我相信你。”其实,他骨子里还是很倔强很执着的,否则,我如何说,他也会无动于衷的,那个时候,我就在他的后面跟着他,有任何问题,我在后面断后打狼,狼能敢来吗?
他说,他就喜欢我的大象腿,粗壮得那么有劲儿,怦怦砰地走路,跑跳都那么自如,如果给他,他就会像我一样滴有活力的跑跳了。但是,我发现很多人的腿比我还粗,但是比我还懒惰哈,虽然我就够懒惰的。
那晚,我和宝贝晚餐回来,走到宾馆大门口,抬脚上台阶,刚好一辆车子开到门前停下,里面的人探出头喊我的名字,无需去看,我就听出他的声音,醇厚亲切的感觉,我转身,真是他,到了他的地界了,他是知道的,顺便看别的老队员,大家都是在活动中相识相知的,没有想到,他来,第一时间,第一个见到的是我,嘿嘿,我们好有缘哈。
被他抓着了,和几位老队友,我们来到旁边不远处的地方,坐在外面吃些便餐,尽管我很不想出去,和大家在一起,还是蛮开心的,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话语,他们吃着喝着,我小小喝了一点点,那整盘整盘的肉肉串串,如何也吸引不了我的,这些年,我已经很习惯素食。
大家在一起的感觉很好,很融洽。我喜欢这样的氛围,不是因为这一餐,而是多次的相聚相识相知,让我感觉,有缘的我们,无论在哪里,有缘相见,都是那么美好的,我们交流的很多话题,都能够谈得来,那些人生价值观,那么丝丝相扣,虽然我们个人回到家里,每个人都在做着自己与众不同的事儿。这并不妨碍我们彼此的那份懂得,也更让我们特别珍惜与大家在一起的机缘,因此,心生快乐。
和记住很多人一样,我会记得这个不起眼的小老头,他干净利落得很,拥有自己的牧场自己的车子,也很孝顺,赡养着双方老人,家庭和睦。很有个性,爱憎分明,又是那么和蔼可亲。
洁儿,2016.09.11,05:44/多云,西北风/零上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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