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帖最后由 生命之歌洁儿 于 2016-6-13 02:01 编辑
夜晚,应该躺下入睡了。
熄灯,躺下。躺在他的臂弯里,恬静,温馨。
突然,有细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嗡嗡,嗡嗡,嗡嗡。
不行,有它,属于我们2个人的夜,怎么能够安宁?
下地,开灯。
他说,看不到什么,只看到满眼的白色,四壁和房顶,是我年前刚刚粉刷完的。
我戴上眼镜,随手拿起苍蝇拍,一面墙,一面墙,仔细认真地看,真滴看不到。
之后,看棚顶,一点儿,一点儿的看。
终于,在棚顶,灯的附近,雪白雪白的地方,看到那个肢体分明的纤弱的小东西。
我站在床头,准备好,再慢慢准备好,挥着苍蝇拍去拍,我一定是打着它了,它就在离棚顶一尺远的地方,来回飞着,打着转,一定是我把它打得蒙头了;我再次煽动几次苍蝇拍,向它打去!纵然我有千万慈悲胸怀,也是很难容忍与它在夜晚与我们共处一室。
容忍了它,它定会,一次次,喝了我的血,喝了他的血。
空中,不再见到它混沌的飞舞。一定是被我打落在地上了。
我让他看看,如果只是打得迷糊了,一会熄灯之际,它会死灰复燃,依旧惊扰我们。
他趴在床边看了又看说,老眼昏花了,只看到满眼漆黑,再看不到什么了。
也是,至今,地面一直是水泥地,我们也习惯这样。
我也趴在床边,在他身边,和他一起找。
倘若不置它于死地而后快,我又怎能够安心?
我睁大眼睛在找,回想刚刚苍蝇拍下落的力度,它可能随之下落的角度。
终于,看到一点点与地面有所差异的地方,我伸着胳膊,用苍蝇拍轻轻触动一下,真滴触动了。是的,就是我要找到的小东西,我又用苍蝇拍,轻轻往回勾动了一下,它便挂在苍蝇拍上。
拿到眼皮子底下,它是不动了,但是,我不确定它是否完全死掉了,伸出左手,摘下来,我用大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拈,它完全成为了灰烬。
终于,终于,我们2个人都笑了。
放回苍蝇拍,摘下眼镜。
一场精准的战争,轰轰烈烈又悄无声息的告捷。
复熄灯,躺下。
躺在他的臂弯里,恬静,温馨。
此夜,真好。
洁儿2016.06.13 ,01:55/周一/多云,西北风/零上13~23℃/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