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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行天下
出游时间: |
2016-04-28 |
出游地点: |
内蒙古乌兰察布市辉腾锡勒草原 |
出游主题: |
- |
出游人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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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游性质: |
自助游 |
本帖最后由 Oblivion薇薇安 于 2016-5-4 18:37 编辑
草原成长之旅
在乌兰察布市的集宁休息了半天时间,起早从集宁长途汽车站乘车先去察哈尔右翼中旗再辗转去辉腾锡勒草原。
去汽车站的路上风很大,吹得我有点凌乱,但疾风总是和太阳相伴的,早起的阳光穿透云层的时候,清冷的早晨变得温暖了些——这会是个很好的晴天。
汽车离城区渐行渐远,草原也越来越近了,虽然我的旅途才只是真正的开始,但也情不自禁地激动。道路穿行在草原之间,远远的小山包上有风车成林。内蒙古的春季,草色还不是很鲜明,一片苍茫的色调。汽车开远了,渐入草原深处,偶尔能在不远处看到散养的牛群,或三两只也有黑压压的一片。内蒙所有的标识都是汉满双文,沿路的路牌也不例外。汽车在某某沟停下,有乘客下车了,公路旁一条弯曲的小路延伸出几百米,然后就能看见小山包低处的村落。我想,大概是山脚下或者低洼处水源丰富牧草肥美风势稍缓,所以适宜居住和畜牧,于是内蒙的很多草原都以沟命名划分——所以“我家住在山沟沟里”的说法也是很稀疏平常的啦。
我想用我的眼睛多看看这个世界不一样的风景,即使它已经不够明亮,也无法把事物观察得细致入微。
到了中旗,在汽车站里一下子不知道要怎么转车到草原才好。正准备和售票员买票时,有个热心的大叔用十分晦涩夹杂口音的普通话提醒我,据我分析他大概是说,这会儿草原的草都没长齐,没什么好看的,旅游景区都还没开始营业呢,你让外面的车子带你兜一圈看看就回去吧。于是大叔的好心让我有点难过纠结,我大老远的来这结果是这样一番惨状。早在出行前,就有小伙伴提醒我为什么不七八月去,只是我没有在意。
坐在候车室的椅子上,我好好想了想,为什么我一定要在别人认为的最美的时候去呢?大家见过的都是草原水草丰美的夏天,但却没有见过盎盎生机的春天。我可以先看一看春天,若是喜欢,我还能在以后再来看看草原的夏天甚至秋天和冬天。于是,我再次走到售票窗前坚定地买了那张驶向草原深处的车票。
和司机交流了后,他把我丢在了一个草原深处大公路边的民俗村口。我将信将疑地下了车,还在郁闷我要去的地图上的点还没到呢,我买的票明明花了有这两倍距离的钱,但是车子已经远去了。辉腾锡勒蒙语意为寒冷的高地,真不愧它的寒冷,我只好哆嗦着在路边翻出外套穿上,再往不远处有白色蒙古包的村里走去。
走了几百米不见路上有人影,但见两只鸟儿在草原觅食。此处只剩下凄凉二字了。离村口近处有座破旧的小平房围着一块草地养马,里面有好多匹马儿,还有一只黏在妈妈身边的小马驹。再往里走都是大门紧闭的某某度假村。于是乎只好原路返回,到了隔着马场的小平房外,麻溜地侧身跨入铁丝栅栏,往偌大小村子唯一有人的地方走去。
走近了才知道是一对养马的夫妇,马场里面几匹马都是他们的。然而,并没有我喜欢的枣红色马驹,也没有黑马。在告知我想骑马后,大爷替我装上了马鞍,还一边嘱咐我马怕生更不要站在马的后面,也不要拍它屁股。因为有一个很严重的后果就是——你会被踹。看来拍马屁这种事情是吃力不讨好的,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要去做。好在我早有准备,双手抓住马鞍前头,左脚踩着马镫,借力右脚翻身上马。大爷养的马都不够高大,所以骑在马上也没有特别居高临下的感觉,马被长时间养在圈里,失了野性,只能漫步闲逛。好吧,就这样吧……
荒无人烟也不好留宿,于是决定搭下午的班车离开这里,唯一可惜的是这次见不到草原上的日出了。才到正午时间还早,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大妈热情地迎我入门到家里坐坐,又过了两道窄木门,进了厨房,我把行李放在了炕边,又撑着手坐在炕边。边坐的时候边想,是不是北方的人普遍个头高一些,所以连炕头都要这么高。
刚坐下不一会儿,大爷就进来唤我出去,说要给马防疫了,让我去瞧热闹。此时屋外已停着一辆白色的小车,一对年老的夫妇下了车,老大爷正是来给马看病的,老大妈随行到腿脚不好,养马的大妈扶着她进了屋。
屋里人多显得局促,所以我独自出门逛逛。走到我骑过的那匹黑鬃的马旁边,马鞍还没卸下,同侧的蹄子被绑在一起,缰绳栓在打在地里的小木桩上。我看着它,它似乎也看着我,想抬手摸摸它,竟然有点高傲地转开头。暗暗想着,没给你带胡萝卜就驯服不了你了?就这么对峙了一阵子,觉得无趣了,我就到栅栏外的草原走走。草虽然不茂盛,但地上落着三两朵小黄花。远远看着更添了一丝生机,走近看十分普通但依旧讨喜。即使是贴着尘埃生长的小野花,但也足够美丽去迎接草原的荣枯。
风很大,太阳也很大,感觉不到热,因此最容易在不经意间晒黑或者晒伤,也就不再走远了。等我回到小牧马场,老大爷已经把穿刺针扎进马的颈静脉,苍老的手上还粘了些马血,正准备装上吊瓶。养马的大爷捏着缰绳根部抓着马的上颌及鼻子束缚并安抚着马,而我就在一旁帮着举吊瓶,注射液流淌得特别快,不一会儿就小半瓶了。紧接着滴完四五瓶,老大爷又拿出橡胶管给马做食管插管准备灌胃,这个过程看得我不禁皱起眉头,还好整个过程马没有表现出很痛苦的样子。老大爷觉得进入差不多了就往管里吹一吹气试探深度。然后示意我在管口装上漏斗,再倒上草药举高,重复着直到一大盆草药都灌完。
干完活,大妈也差不多做好菜,蒸好了馒头,唤我也尝尝他们的饭菜——土豆鸡块豆腐,搞不清楚到底是谁炖了谁。各自忙完的大爷大妈们都坐到炕上一边唠嗑一边用餐。这是他们的生活。
再次跨过铁丝栅栏的那一刻,我便要和这个草原告别了,没有不舍,有的是这一路不寻常的回忆。
等不到草原的日落,等到开阔的草原公路上的中巴车奔驰而来带走我,我又要开始下一段旅程了。
上车不久遇到一个背包客一看就知道是驴友,打了个招呼问知是广东人一直出来旅行到这儿,今天还是特地从呼和浩特过来。听到这,窃喜着,原来不止我一个人傻。旅行就是这样,又何必抱怨,否则就望而却步不要远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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