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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青春的秘密,很长请耐心。
16岁那年 分班,你坐在我斜后方,我跟同桌聊天, 一回头就看见了你,笑得很好看。之后常 常回头跟你聊天,生活琐事,天南地北, 你喜欢损我然后惹我瞪你打你。之后调 位,你坐我隔壁组相邻,一侧身就能看见 你。你上课总是故意说冷笑话,看我憋住 笑又忍俊不禁的样子。
下课总说要吃糖, 于是我天天带了好多糖,各种各样。水壶 放在学校,每天早上我都会比你早到帮你 倒好开水然后等你来逼你说谢谢,你总故 意说不用谢,然后一脸得意。若是下午有 体育课,中午我会把喝剩的半瓶水加满, 然后在你桌上放包纸巾。偶尔你得罪我, 我故意不帮你倒水。看你喝前一天剩的隔 夜水,莫名心疼,又妥协了。地理课讲到 地图,你说想要一张能把房间铺满的地 图,上面标注很详细。我不知道你的房间 多大,但是发动一切关系找了一张超大的 地图,那年圣诞送给你,上面贴了个小纸 条“我把全世界都送给你了,这次该说谢谢 了吧!”你成绩很好,于是我常常整理题目 问你,实在找不到就拿会的题问你,你会 拍我头说脑子怎么长的这都不会。
我周末 去图书馆看书,你也来了兴趣。某个周六 下午突然打给我说你在图书馆,怎么办 卡,我紧张兴奋下楼,带你办卡,找书。 那个下午开始,周六也能见到你,从来不 约,很默契。偶尔你没去,我一直等直到 关门。然后周日又抱着期待再去等。元旦 夜约我出来倒数,别提多兴奋了。紧张惶 恐,偷偷开心。那天遇到乞丐,你把准备 坐公车的一元给了他,他一直朝我们说要 幸福,说得我们都脸红了。
放学常常在树 下假装等车,你骑车从我身边经过说这么 晚,然后满足地走回家。中午总是去你家 方向的小饭店,走两百步左右你就会经 过,扯下我头发或拍下我肩,那一刻世界 突然美好起来。
后来,流言蜚语多了,后 来,我们渐渐不说话了,后来,我决定忘 了你了,再后来,我找老师把我调开,调 到离你远远的位置。换位那天,我放了一 块糖在你桌上。高考了,我们都失了水 准,原本年级第一的你,掉到年级六十多 名。而我也只是刚好上了一本线,没有可能与你同校。我们去 了不同的城,认识了不同的人。毕业那 天,我哭了一晚上。
六年了,我以为大学 了我会忘,然而每次回到家乡还是回想起 那些年,用木棉花拼成你的名字,却没勇 气拉你去看。体育课你踢球,我绕着道走 了一圈一圈。看了你微博,你恋爱了,你 分手了,你毕业了,你工作了。还是会想 你,偶尔去图书馆坐坐,以为你就在身 边,安安静静地看书,偶尔看到好玩的, 推推我指给我看,然后两个人捂着嘴笑…
最近他有条微博晒了那张地图, 说贴在房间墙上,纸条也在。我看了,没 敢评论,他评论里有一条他好兄弟的“喔, 远方的某某”。我忍不住猜测他是否跟兄弟 讲过我们的故事。我也不想活在回忆里, 但是那两年的记忆刻骨铭心,不是没想过 找回,只是很怕,怕跟记忆中不一样,也 怕妾有意郎无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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