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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耽误了几分钟时间,只能买到19:45的票,于是我不得不在火车站从十三点半等到十九点半。(很奇怪当时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去网吧里打发时间。)
吃饭,买干粮,上厕所,杂乱,三个小时之后,才寻到阶梯两边的栏杆旁坐下休息,然后,看着眼前人们来来去去。
拄着拐杖的乞讨者,我没有把握分辨真假,他徒劳的向一个个等待着火车的过客伸手。当到了我这里的时候,我顺手将手里的半盒饼干给了他,那是我用无偿献血换来的。他怔了一下,似是很意外,这点上能反映什么我亦无能力判断。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实在是个无聊的问题。他向我道了声谢,走向下一个等车人。我眼看着他一会儿之后把饼干送到了嘴边。
献血,是我很久以前,以前很久就想做的事情之一。在保定,每次经过总督署广场,看到那辆似乎永远一直等待在那里的采血车,我都有上去献一次的冲动,只是,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再也不再做行出于众或者疑似出于众的事情了。于是,一直抱以为憾。今天,若不是看到那里围了那么多人,我是不是有勇气去献血?没答案。献血之前并没有想到会有东西可得,所以,当得到那个小红本(无偿献血证)还有饼干,奶,以及一个保温杯的时候,我有些惊喜。保温杯看上去不错,内里是瓷的,寄了回家送给父亲。
或许是因为给了乞讨者半盒饼干的缘故,将一个孩子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应该是这个原因吧)他不时的偷瞟我,然后我便盯着他看,半天对视之后,面对我的笑容,他撇过头去。我拿出另一盒饼干示意。他站在我面前半天不动不说不看我,眼睛朝向其他的方向。我思索半天以什么理由给他呢?最后实在想不到,干脆直接递给他说:“拿着,给你妈妈送去。”然后他以极快的速度接过跑到他母亲那里,我哑然失笑。他母亲似是在责备他,我赶忙说是我给他的。那大姐谢过。
一对夫妻走过,怀里抱着大概一岁的孩子,他似是对我的眼睛很感兴趣,于是我看着他,挑动眉毛动来动去,小孩子立即咧嘴,眉毛眼睛也都笑了开来。
不时可见几个穿着别族服饰的妇女走过,蓝色底布,银色圆形耳环,戴着深蓝色帽子,胸前腕部一圈圈的蓝白色花纹。只是身上脸上像是吹了一层黑灰,满是风霜痕迹,让我不由想到在路上恐怕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
19:45,上火车,前往成都。从来没有这么困过,16个小时的车程,几乎有10个小时在迷迷糊糊的瞌睡中度过。剩余的时间,发现路边的风景不错。看到一簇簇竹子,想到自己屋后,一直想种上那么一丛,只是一直未刻意的去寻找树种。偶尔悬崖壁立,偶尔小村秀水,不时油菜花满眼,不时白色山花片片。或许,绿皮火车才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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