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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抚顺居住在老边残穷地区的家中,基本上判处无期徒刑,独与天地精神往来一辈子,前途有两个:一、成仙;二、成神农架人。 什么是疯狂?就是不停的重复做一样的事情,却期待会出现不同的结果。看来我还是愿意“吃粉笔灰”的。我这人低级趣味严重,天生具备谎话说一千遍脸不红心不跳的教育工作者素质。一登上讲台马上获得话语霸权。当初老师怎么折磨我的,我要连本带利收回来,社会学管这叫婆媳理论,经济学术语叫隔代收租。想到一波一波被我绑架了的蠢货规规矩矩的听我口吐莲花涂抹横飞,哪怕是假装的虔诚,都会让我产生真实的成就感。另外再加上两天的双休,还是可以挖点自留地,经营个花果山什么的。从大都市回到家乡,唯一不适的是家乡人们看我的目光仿佛上海人家来了个苏北穷亲戚一般。朋友都在沈阳发展是否是经不住这好像有关部门脏兮兮却很权威印章般的眼神?其实我倒觉得他们是中了瓷器国应试教育的化骨绵掌后遗症。 出土一段生活,即便刻骨铭心,也难免沾土带灰,面目可疑。如果长此以往,就像一个长工,炫耀老财主家的产业一样。本以曾经为去追寻那些纯粹的钱买不到的东西,但在同时,也失去了很多钱买不到的东西,得失方寸之间谁主沉浮?所有的东西都是平衡的,没错。 科学的飞速发展很快将人类推入专业领域的条条隧道之中。人们掌握的知识越深,就变的越盲目,变得无法看清世界的整体,又无法看清自身,就这样掉进了胡塞尔的弟子海德格尔用的一个漂亮的、几乎神奇的叫法所称的“对存在的遗忘”那样一种状态中。 人原先被笛卡尔上升到了“大自然的主人和所有者”的地位,结果却成了一些超越他、占有他的力量(科技力量、政治力量、历史力量)的掌中物。对于这些力量来说,人具体的存在,他的“生活世界”,没有任何价值,没有任何意义,人被隐去了,早被遗忘了。 一直统治着宇宙、为其规定各种价值的秩序、区别善恶、为每件事物赋予意义的上帝,渐渐离开了他的位置。此时,堂吉诃德从家中出来,发现世界变得认不出来了。 笛卡尔认为思考的自我是一切的基础,从而可以单独地面对宇宙。这一态度,黑格尔有理由认为是一种英雄主义的态度。 塞万提斯认为世界时暖昧的,需要面对的不是一个唯一的、绝对的真理,而是一大堆相互矛盾的相对真理,所以人所拥有的、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一种不确定的智慧。做到这一点同样需要极大的力量。 人总是希望世界中善与恶是明确区分开的,因为人有一种天生的、不可遏制的欲望,那就是在理解之前就评判。宗教与意识形态就建立在这种欲望上。实际上意味着无法接受人类事件具有本质上的相对性,意味着无法面对最高审判官的缺席。 《好兵帅克》可能是最后一部伟大的通俗小说。这部喜剧小说同时又是一部战争小说,故事发生在军队里,发生在前线,这一点难道不奇怪吗?战争和他的残酷到底怎么了,竟然变成提供笑料的题材?在荷马那里,在托尔斯泰那里,战争具有一种完全可以理解的意义,打仗是为了得到美丽的海伦,或是为了捍卫俄罗斯。帅克与他的伙伴向前线推进,却不做到是为着什么,而且更不可思议的是,他们对此完全不感兴趣。 所以卡夫卡与哈谢克让我们面对这一巨大的驳论:在现代笛卡尔的理性将从中世纪继承下来的价值观一个个全部腐蚀殆尽。但是正当理性大获全胜之际,纯粹的非理性(也就是只想体现其意志的力量)占据了世界的舞台,因为再没有任何被普遍接受的价值体系可以阻挡它。 曾经被关注最多,也最难解读的“幸福”,在我翻开一张张的调查问卷中仿佛得到了些许答案。 幸福:所谓幸福,就是欲望得到较好的满足。 多数人,在35岁之前打好足够的知识资本和经验、经历资本就会很幸福,35岁之后再打好健康资本就会很幸福。 而有一部分人,觉得我最好是不用上班,每天做我想做的事情,最幸福了! 有一个老鼠实验,将老鼠头部预设好设施。当老鼠摸第一个按钮的时候,会自动送进笼子里面蛋糕。当老鼠摸第二个按钮的时候,会自动送到笼子里面牛奶。当老鼠摸第三个按钮的时候,会得到一种令大脑兴奋的电流。老鼠在试验性的吃一个蛋糕喝一个牛奶之后,一直不停的摸第三个按钮,最后被饿死在第三个踏板旁。 人是高级动物没错,但是很多人的思维却和老鼠相同,想要的只是幸福,去在追寻幸福的路上丧失了原始的生存能力。 幸福可以是和父母打纸牌,也可以是给心爱的人掏耳朵,还可以是和兄弟们驰骋在沙漠上、和姐妹们迷失在花海中。太容易得到且可在短时内不限量无限重复的鸦片式幸福如同打飞机,而你自己就是那被催的前列腺。 是什么让生活更有意义?当你我之间不再隔阂,当你懂得独处的快乐,或享受相处的快乐。 当你迎历练而去,当你为思念而归,生命何其精彩。 人比起广阔的天空、丛林和偌大的城池,也许太渺小。 但在照片中,真正牵动人心的却正是渺小、却令人心动的人们,和他们用力生活着的那种感动,无论镜头中的天空多么深远,被定格成了真实或者不真实的颜色,终究是为了给人仰慕和分享的;无论镜头下的草原和森林多么广阔,被增添了多么不可思议的光雾,终究是为了给人奔跑的。 很多人相信在我们的生活外,有一个我们看不见的世界存在着,有人坚信那是一个美丽的新世界,对其信仰并不断憧憬着,有人却悲观的认为这个世界是人类的禁地,期待却害怕它的出现,唯恐给人类带来灭顶之灾。 工业文明可以带给人类无限的虚荣,华丽和奢侈,因此被人类崇尚并追逐,但在真正的危难面前却脆弱的不堪一击,无论拥有多么华丽坚硬的工业铠甲,一旦离开了泥土,人类便无法生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