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老西门 于 2012-10-24 02:26 编辑
从宁波回来的第二天,突然收到了蓓蓓的消息。 回来了吗。我有朋友能住你这里吗。 什么时候住? 明天。 明天什么时候到? 没回音了。 我思量了一下,发消息过去说,明天在家,到时候联系。 其实一直不喜欢明明知道要做一件事却不知道究竟该什么时候做。 待命的时间总会牵制自己的行动,哪怕实际上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但渐渐地,从“等待与希望”这五个字中好像体会到了一种未知里的乐趣。 更何况,这是蓓蓓的“命令”。 其实,没有人是毫无抱怨的。 愿意全盘接受和小小的抱怨是可以并存的。 抱怨,却又心甘情愿。 扣扣死了,微博死了,论坛死了,微信死了。 我以一种迎接末日的心情等待着它们一个一个都死光。 突然。手机幸存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 就像是要问自己,时常有点像怨妇般暗暗抱怨的“我”是不是该为此开心一下。 消息在二十四个小时之后又进来。 下班回来等着对方联系我,一直到近七点,这个广东云浮的男生才出现。 浓重的闽南口音,一副文艺的范儿,很有新鲜感。 一起去吃了东北菜,然后回家坐在沙发上闲扯。 他说他要去上海东边看看海。 我纳闷怎么又来一个,还是来自与海为邻的广东的。 上海看不到海,都是江水。 然后就扯到刚去过的嵊泗了。 再然后,他决定第二天去嵊泗住一晚,看看日出日落,走走海边沙滩。 那随意得跟喝杯茶似的。 回来再来住一晚。 没问题。 蓓蓓先前打了“预防针”说他要看球,后来才知道她以为是晚上的比赛,其实是半夜两点的“世纪大战”。 于是,这哥们儿很自觉地在电视机不给力的情况下抱着我的“牛排”盘踞我的床去了。 第一次有种被睡沙发的感觉。 也不是说不愿意不舍得什么的,原本来者优先睡床就是我的原则。 只是这哥们儿甚于安琪的“居家生活”让我有点诧异。 蓓蓓的朋友果然都是很自觉的(笑)。 当然,我明白,朋友的朋友越是“自觉”,表示他们之间的关系越好。 也更是说明了朋友的朋友认同了我与朋友之间那种联系的可靠。 信任自此得以传递。 隔了一天的早上,源(哥们儿的名字)发消息来说带点海鲜回来,叫蓓蓓一起吃。 我说可以啊。你会做海鲜么。 他说不会可以百度。 好吧。内事不决问度娘。 下班回来接人回家,第一次看到一个纸盒子里用木屑装海鲜的。 四个大梭子蟹,一大包花蛤,又一大包黄泥螺。 虽然没做过海鲜,不过第一次的尝试还不算失败。 就是个本该腌制的黄泥螺的确不能用炒来把它毁了。 有点暴殄天物的感觉。
酒喝到一半,蓓蓓出现了。 我是不知道是因为源发的消息还是特地路过捎带源让她代收的快递。 反正,人来了还是挺高兴的。 没有别的什么奢求了。 这已经是我一个礼拜里第三次吃梭子蟹了。 有趣的是,吃了三次“半只蟹”。 半只和艾琳,半只和曼殊莎华,半只和蓓蓓。 我大概就是半只蟹的命。 当然,你要当它是缘分,那心里一下子便乐了(笑)。
源说,广东人干杯都要说点祝福的话,然后他自说自话地讲了一堆,我都没听清楚说了点啥。 后来,饭也吃了,酒也喝了,人便走了。 见一面真挺不容易的。别的也不说了。 心里落寞的时候要么感情波动剧烈,要么文艺不起来。 当下就属于后者。 蓓蓓走后,我们继续吃饭。 源吃螃蟹有个动作很有意思。 我嘲他说像是电视剧里一男的拿着一个小盒子,对面是一女的,然后盒子一开里面是枚钻戒。 掰螃蟹壳跟开钻戒盒一样,能不当场笑翻么。 两个吃货一顿海鲜吃完产出两大包垃圾。还挺乐呵。
吃完饭收拾完,又到了闲聊时间,我又强人所难地要他给我写点什么。 算不算随我。 但他写的话,却让我瞬间觉得“蓓蓓认证”是个很靠谱的东西(笑)。 真的挺感动的。
早上离开的时候,他想了半天说没什么东西给我,扔了一盒巧克在沙发上。
其实我什么都不要,如果真的要,我只要你有机会再来。 来自云浮,真实而不似浮云。 给未来留点悬念吧。你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