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APPLE_C 于 2011-7-12 21:14 编辑
初见老大,很有北方人民白里透红的皮肤和魁梧身躯,穿着明黄色厚实的大棉衣,迈着快而稳健的步伐迎面而来,中气十足地问“谁是APPLE?”,确认身份后就带领我和Sherry直奔目的地。看我拖着一个大箱子步履蹒跚地左摇右晃,大手一揽接过了箱子拉杆,径直走在我们前面。来到部队大院的门前,左右各驻立着1位戴着草绿雷锋帽,身穿同色长棉袍的帅小伙,身体挺得笔直,抬手致敬向我们,然后表情严肃、语气坚定地要求我们出示证件。老大从上衣口袋掏出一个小本子,帅小伙瞅一眼小本子,闪现好奇的眼晴打量我俩后放了行。渐渐走远我觉察到身后一丝探求的眼光,心里竟然一阵莫名的兴奋,想不到部队里还有这么新潮的兵GG哈,可算捡到宝啦~~原来小心翼翼的步子也变得轻快起来了,蹦达蹦达在大院里一路小跑…… 老大安排好了我们的房间,就沉默了下来,我和Sherry也不太好意思和他攀谈,所以将东西安顿好后就出门参观天下第一贪的豪宅。懵懵懂懂的我们拿个地图在北京街头穿梭,走到十字路口找不到方向,看着街道上不时擦肩而过的兵GG,不禁感叹天子脚下官兵多呀!脑子一个机灵,逮个穿迷彩裤的兵GG问路。当他知道我们找他原因是“兵GG应该不会骗我们”后腼腆地笑了,告诉我们他已经退伍了,现在在医院里当保安。他拿过地图说了一路左拐右弯,看着我俩一头雾水的样子,他索性说:“还是我领你们抄小路吧”,我俩窃喜,果然是人民子弟兵为人民呀~~ 那天,我和Sherry从恭亲王府出来后就钻进了后海,两个女人被酒精熏得晕头转向,我一直担心着两个酒鬼回老大家是否会被赶出门,Sherry大手一摇豪迈地说“大不了咱们两在附近开个房间好啦,我请!”我一脸黑线。22点多我终于拉着东倒西歪的Sherry迈出了南铜锣巷,准备搭车回老大家,在公交站牌前转悠了半天,才想起发现公交车和地铁可能停运了,而Sherry还是一副晕乎乎地样子,没法子只能架着她上了计程车。快到目的地了,我深吸几口气后才给老大打的电话,等待可能到来的怒气,没想到还是一如初见时的淡定,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下了车,Sherry直喊要回家,可是我们没有证件,被站岗的兵GG挡在门外。Sherry翻出包包,与兵GG商量着:“您就放我们进去吧,用身份证抵押成不?”兵GG摇了摇头,Sherry一把抓着兵GG的胳膊,说“要不加上存折和银行卡也行呀,您看我们像坏人吗?让我们进去吧。”我拦不住只能无语,站在暗处的兵GG也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但还是很坚持原则地拒绝了我们。Sherry很委屈看着我,说:“北京有一群坏人”。无奈地我揽过她的肩膀,在大院外的冷风中相互依偎。过了一会,看见老大脚步匆匆走来,我们兴奋地迎了过去,老大伸手搀着Sherry,问了句“晕了?”,我忐忑地点点头,同时又感受到站岗兵GG好奇的眼光,老大却没说话径直领着我们回了家。我俩坐在沙发上时已经23点多了,老大看着我们怀里一人一杯的康师傅,问了声“还没吃饭吧,家里做炸酱,给你们下点面吧?”Sherry迷迷糊糊地点点头,不一会老大就将两碗炸酱面和一大盆萝卜炖牛肉摆上了茶几,外加一盒干果。一整天粒米未进的我们吃得不亦乐乎,而下午在路上关于老大会否做饭的讨论也得到完美解答。 老大坐在身旁看着狼吞虎咽的我们,询问着我们今天的行程,听我们叽叽喳喳聒噪着,知道我们钻了5-6个酒巴,Sherry点了杯烈酒给我却告诉那是杯淡酒,老大眼里笑意连连,问“Sherry很能喝酒吗?”我迫不及待地冲口而出:“那是的,非常能喝。”接下来关于酒的话题源源不绝地来往于sherry和老大之间,真是酒逢知己话题多呀。我静静地搂着抱枕窝在沙发里听着他们说故事,如同听着柔和的催眠曲,眼皮变得沉重起来。不知不觉,一顿夜宵持续到了午夜2点,我们才各自爬上了床。 第2天早上睡到自然醒,Sherry因为心情不佳决定窝在商场的咖啡厅里,我只好1个人去大观园庙会溜达,约好回家前再打电话汇合。大约下午4点多,天气实在太冷了,我放弃了原来再战天坛的打算,搭上公交返程,在翠微大厦与Sherry见面时已经快6点了,我们在院门打电话给老大,老大告诉我们让传达室给他打电话就成了,因此我们知道了老大的全名,哈哈~~因为我和Sherry都是以英文名相称,而老大的称呼也渐渐由大哥演化而来,一切都是那么地顺理成章。拿着传达室的放行条递给了站岗的兵GG,他笑着问我们:“怎么这次没人来接啦?”我们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Sherry更是差点要挖地三尺往下钻。 因为怕麻烦老大,所以我们俩在外面吃了点东西,踏进家门后看到老大正在厨房里忙活,看见我俩就吆喝道:“你们吃罐头鱼吗?”我冲口而出“我们不吃了”,Sherry对我使了个眼色,大声喊:“我们吃!”我才顿悟刚才的说话方式多没脑子,不好意思地咂咂舌。老大扯起嗓子吼道:“吃就快过来帮忙,别都跟姑奶奶似的坐着。”“来咧~~~”我俩赶忙屁颠屁颠地奔赴厨房。 不一会,四个菜就上了茶几,老大专门提了瓶辣子和红星二锅头摆上桌面后,舀了勺辣子放在盆边,油香油香的气味很是诱人,我本是不饿的,闻着闻着馋虫开始蠢蠢欲动,拿起筷子蘸着菜吃,吃了一点又一点,看着挺多的辣子一下就被我吃完了。Sherry大眼一瞪,仿佛在说我把她的菜地给挖没了,偶只得捧着瓶子挖了一大勺辣子摆在她面前,她的杏儿眼才终于飘离偶的脸。老大给Sherry倒了小半杯二锅头,对此她甚为不满,老大无奈地再补了点酒,往二锅头里兑了小半杯可乐,Sherry才就此做罢。 就这样,二杯酒、三个人,四盘小菜还有说不尽的老故事成就了一晚的怀旧时光,老大和Sherry可谓酒逢知己,喝得畅快淋漓,一个简单的晚餐竟然吃了4个多小时。临了,老大竟然提议我们去唱夜场KTV,真是让我大吃一惊,Sherry自然也乐得一脸兴奋。快23点我们才收拾东西准备出门,老大窜到客厅问:“你们俩谁会缝扣子?”我躺在沙发上把手举得高高的。老大不好意思地问:“那能帮我缝颗扣子不?都掉了好几年了”我听后一愣,忍不住笑,答道:“当然可以~”Sherry挤到我面前嚷:“我也要!我的外套的扣子也掉了!”老大跟着大声吼:“不要帮她缝!”Sherry朝老大嘟起嘴,转过头可怜巴巴地望着我,“帮我缝啦,刚才我有看到老大那里有很多扣子,随便找颗适合的装上就成了。”看着这个宝贝蛋,我怎么能拒绝呢~~在我缝扣子的时候,这一大一小还在为扣子的颜色争论不休,互不相让,简直让我哭笑不得。缝着缝着,坐在身边的Sherry蹦出一句“看我们多像一家人呐”,而我最先想到的是影像是一男一女一小孩,晕得我一脸黑线!!!过后想想忒搞笑的~~~ 那天,我们从午夜12点彪歌到凌晨5点,我们的疯狂引得歌厅保安的频频张望,生怕咱仨弄出些事来,好好笑!唱得累趴,Sherry不知啥时候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快打烊的时候,我们拖着半睡半醒的她在清晨萧瑟的寒风中步行回家。 世上总有那一些人,低调得如浅溪中的滑石,时间磨光了他们的棱角,细沙掩埋了美丽的云纹,依着流水随遇而安,人们还没跨过那段浅渠已把它遗忘了。当悠闲人儿的偶然驻足,才能欣赏那各不相同的美貌,触摸那不曾为人知的圆润,清凉在手,淡暖在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