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重庆青年油画展
周末去美术馆看画展。
四川美院油画展,实为上届青年双年展的继续。教师与学生自然地分为两个部分,尽管师生活在这世界都有个冠名:青年。割裂成两个部分,并非在欣赏超一流的油画展时,也好奇地观赏一下啥叫代沟。我们好像沿着一条登天的路,从最初的泥泞小道,到观念成熟的艺术哲学的个性展示。啥叫天堂,让生活打磨出金子的光亮,白天可以叫它太阳,夜晚也能欣赏不灭的星光,那就叫天堂,艺术家的天堂。
尽管都被称作青年,却是两代人的画展。楼下是学生,一群生气勃勃的九零后。展题叫“现时之镜”。就是最近的时间段的物化之境,在这代人的眼里是什么样的,用他们的内心之镜映照下,那些光怪陆离的东西都是些什么妖怪。其实,也是一种考验,用艺术理论打磨后那些纯洁的石头,该是些什么样的宝贝。他们的现实世界都是些什么呢?最直接与他们的生命相关的那些物质:数字、网络、快递、物流、高铁……当然,也有他们的忧虑,还有对未来世界的恐惧。战争、污染、环境、毁灭……。过去,总以为肥皂泡里养大的九零后,是最不知天高地厚的一代人,特别能用二来表达人生态度,重物质而不管明天的一代人。但从他们的画里,我看到了民族的遗传基因的光亮,就是对生活诗意化后随处可见的忧患与悲伤情绪。正是这种情绪养育了一大批古风诗化的艺术先祖。当然,这一代人的画题是无主题的,他们渴望的是天空,更加广阔无阻碍的天空,因为他们想的更多的是自由是飞翔。
几个青年教师的画展在楼上,想起了古人更上层楼的比喻。都是艺术的实验者,更上层楼后的成熟,肯定就不能是为赋新诗强说愁了。“为大于细”,很难理解他们的观念与追求,只能说心很大很广阔,目光与心思不该庸俗与肤浅,在现实的细微处更清晰地表现自我。用新的角度与思维,来实现与构建艺术叙事的“自我与现实”、“个体与现场”之间的新关系。曹敬平、杨劲松、王朝刚、刘岩、罗丹……都是近年来在中国新锐画坛很活跃的人物。他们们古怪的画作,用尽心思表达自我的内心世界,表达对大千世界的依恋。飘突与急进许多年了,他们终于明白,脚根站立在生养过自已的土壤上,才能有利于更加茂盛地生长。用今天很俗气的话说,他们的画很接地气,不管怎么表达,都能看出对民族传统的温和地接受,对现实生活的尽情享受,他们再不愿浸润在污秽与灰暗里,变态般地怨声载道,他们宁愿天天沐浴在鲜亮灿烂的阳光下。
这不是稚嫩与成熟的对比,他们是中国当代美术的现状和未来。艺术需要忧患情绪,更需要追光求亮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