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老西门 于 2012-10-26 22:46 编辑
纯粹、爱心、善良——三毛只有一个,荷西也是 和兰大哥打了招呼,缩短了在嵊泗停留的时间,下午直接改道去了舟山定海。 下船后搭上了一辆车去三毛祖居。 司机居然和那里的工作人员是朋友。这算不算也是有缘。 虽然还是给了车费,但比打车要便宜很多。 在一个小弄堂里找到了祖居翻新的几间房子。 不管它是什么样的,哪怕我只读过一本三毛的书,哪怕我对这段对很多喜欢三毛的人来说充满传奇和象征意义的爱情仍然是一知半解,但当我跨进这座老房子的时候,我还是有种想哭的感觉,胸口有什么堵住似的,也说不出话来。 三毛不曾在这里生活过,但是却能很真切地感觉她在这里。 恨不得想告诉远在大陆另一头的荷西,替他来看他心爱的三毛了。
很多只在照片上看到过的三毛钟爱之物就摆在我的面前。 骆驼头骨只有照片,实物被告知在舟山博物馆。 心里便多了一件惦记的事情。有缘必得相见。 从三毛祖居出来的路上,走了好久仍然说不出话来。 天色渐暗,坐车回了定海的市区(照片在关联贴中)。 有句后话先说了。 所谓的舟山博物馆里并没有荷西送给三毛的骆驼头骨。 那天一大早就从艾琳家(定海的沙主)独自跑去的我心里落了空,甚至一度非常恼火。 这是个不小的遗憾。 ********************************** 要写什么——小说家还是幻想家 说实在的写东西一定要是即时的,应时应景,触景生情,经历过后再去回忆整个过程,或者是要来个看图说话,多半成了没有滋味的流水账,自己也搞得很纠结。 码字往往是憋个开头出来,然后慢慢渐入佳境。 废话到这里已经是过了三个小时,觉得一定要想起当时做了什么的话,实在是没有太大意义的事情。 让我的思绪踩把西瓜皮吧。 定海市区的街头有种走在上海的感觉,不同的只是整条街不是酒店就是吃海鲜的去处。 我是什么计划都没有地出来的,说是跟着狮子同学混了,其实也多半只是为了有个伴能照应一下。出来六个晚上的沙发没有找全,也没多想,只是想见机行事算了。 有过不少次一觉醒来问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的经历的,但在睡下去之前就有这样的感觉倒还是不多(笑)。 在街上乱晃着找个简单的小旅店,觉得出来行走大概就是这样,城市也好,没有人烟的地方也好,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当时脑海里什么也没有。比如去哪解决晚饭,晚上住哪里,一概没有。 时间倒是已经八九点钟。 我想得都是写奇怪的事情,比如某人说试着一个人去走的话一直在脑海中盘旋。 比如误入了一个看似红灯区的地方退出来,又被街头拉客的家庭旅馆引入了另一条零星插着站街小姐的弄堂里。 毫无兴趣,也没有一点点好奇,却觉得有意思。 这种时候不是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而是想着比乱七八糟的事情还奇怪的问题是不是很蛋疼? 我在想,一个小说家能写出好的东西,最重要的是真实的刻画和丰富的想象,而并非出彩的文笔与华丽的辞藻。而且真实的刻画和丰富的想象是不可分割不能独立存在的,光有真实会失去惊喜,而仅凭想象便会游离于生活之外。 想象也好,真实也好,都需要生活中的经历去累积吧。 想到这里便有种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感觉。 是不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笑)。 表面的光鲜也好,赤裸裸的龌龊也好。 都比不上背后的单纯,暗地里的黑幕。 因为未知的东西总是带来欣喜和刺激,也伴随着恐惧。 而我们总是沉醉于斯。 想做小说家,不能仅仅是个幻想家。 我对自己说。 ********************************** 什么是信仰——外婆,我来为你了此心愿 在小旅馆里打发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出发去了普陀山。 做过一本名叫《Now,Discover your strength!》的书后的测试,以理念为优势之首的我却变得越来越不愿意去给什么下一个定义。前几天刚又做了次九型人格的测试,原本五型的我变成了八型,大概正是由于这样一个不确定的自己,以至于不想去给任何一个明确的解释。 什么是信仰。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相信一件事,哪怕我现在没有去做,总有一天我还是可以到达对岸。 外婆在我初三的那一年就去世了。 十年岁月一晃而过,上上周外婆的祭日,因为上班而没能赶回去。 外婆是信佛的。她去世前一段时间曾对我说过,过些日子要带我去普陀山。 因为从小都是个成绩不错的孩子,虽然那个时候不懂什么宗教信仰,但总是在一些特殊的日子大清早天没亮地和外公外婆一起去家那边的一座寺庙烧香。 外婆总是觉得,观音菩萨会保佑我顺顺利利,像舅舅那样考上交大,保送研究生。 我却辜负了她的期望。普陀山也终究没有去成。 十年后,终于站在这里。我是带着外婆的心愿来的。 从进山到普济寺分开,这次行走的分道扬镳便正式开始了。 至于山顶什么的,那不是我所追求的东西。 觉得梵音洞这名字不错,于是就一个人背着两个大包一路徒步过去。 凭着感觉走,也不去管同伴去了哪里。 路上没有看到自己以外的行人,只有上山的公交车一辆一辆地从身边驶过。 车上的人透着玻璃看着我,这些目光再渐渐走远。 总觉得,这每一步都是在为自己走,每一步都是为了完成外婆的心愿而来。
路过山里民居的时候还会和老婆婆打个招呼,或者到了视野开阔的地方就驻足眺望一会。 大约两个小时后到了那浑然天成的岩石裂缝处,大自然的巧夺天工让人叹为观止。 摸出一枚二零一二年的硬币向洞中抛去,砸向石壁的硬币瞬间化作飘渺的存在。 落入深处,回音全无。只剩下阵阵海浪声。
回来的路上捡了两块普陀山的石头,明年的清明给外婆带去。 她一定会喜欢。 ********************************** 篝火晚会——跳过治愈系达到自愈系
从梵音洞回来和同伴汇合后补充了能量,天色也已黯淡。开始寻找搭帐篷的地点。 在千步沙遇到了一堆情侣,男的能说会道,但终究还是没能忽悠住百毒不侵的沙滩管理员。 于是迁移到百步沙,历经千辛万苦后发现了黑暗中的两个帐篷,就像是找到了组织一样高兴。
搭建帐篷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些状况,可以说是预料中的,也可以说是始料不及的。 不便细说。 我不清楚典型的射手究竟是怎样的,但是我的感情是很细的。 不一定脆弱,却很敏感。 搭完帐篷我一个人背着包走开了,篝火升起,我却独自走远。 被夜色隔断的心情里,没有人知道我漂流到了哪去。 也没有人想起我的存在。 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被浪花拍打着的石头上。 摸出一支烟,点了很多次后燃起。 吐出的雾气瞬间被海风带走,远处的天空是十七夜依然圆润明亮的月亮。 还有在上海的天空看不到的星星。 黑色的海浪声把我包围起来,看不见别人,看不清自己。 把脚连同鞋子一起泡进冰凉的海水里,踩着踢着划着圈,走来走去。 如同微博里说的那样,这一刻,我才深深地体会到你的话有多对。 而对于失去你,我有多么后悔。 我走回帐篷躺下,帐篷外大家在做游戏。 呆呆得看着帐篷的坚定咒骂自己的懦弱,想着何以如此一点挫折便要失去勇气。 于是,借助一个添柴的机会,我加入了大家和众人一起做起了游戏。
也不需要姓名,也不需要熟悉。 只是在这样一个时刻,有那么一群人一起排遣掉每一个人的孤单。 每一个人都有独自行走的理由,每一个人都需要一个人的时间去战胜自己的梦魇。 当我坐在篝火边的时候,我相信自己已经走出了第一步。 这一晚,我和隔壁帐篷的东北哥们儿坐在沙滩上唠嗑到半夜一点。冻得直哆嗦却毫无睡意。 真得很开心。天亮之后也不留姓名。递上一支烟。一声谢谢。一声再见。 感觉像是一夜之间跳过了治愈系变成了自愈系。
********************************** 艾琳——你的名字属于我最神往的的大陆 普陀山出来去朱家尖的南沙东沙转了一圈,然后坐上公交压过跨海大桥一路向西。 回到定海的市区,迎接我们的是真正意义上的我的第一位沙主。 拿走我第一次的可是位大美女哦(邪恶地笑)。
艾琳,这是我最爱的游戏里那片令人神往的大陆的名字。 在后来的闲聊里也跟你提起过这个游戏。 射手座天生的直觉和敏感在第一时间明白你说的话不是玩笑,和某狮子的后知后觉不同(笑)。 很欣赏你的坦诚,那是无比珍贵的东西。 有过类似的经历,便能有别人无法得到的体会。 我明白你一路走来的不易,以及将要面对的种种。却为你的开朗豁达感到由衷的钦佩。 老街,孔明灯,拉布拉多,泡芙,CJ,油画,蛋糕小屋,海鲜面,半只梭子蟹,以及需要输出的奶妈(笑),无须细细一一到来,仅凭借这一系列的关键词,就能勾勒出一连串美好的回忆。
********************************** 睡床的第一沙——早安,艾琳 我没有认床的习惯,也没有失眠的问题。 只是在睁开眼看到陌生环境的那一刻偶尔有意外的感觉。 舒服的棉被。自然醒。窗外阳光明媚。 下楼的时候看到穿着睡衣的艾琳正在读报。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女孩子的习惯。 有些惭愧。 刚柔并济。忍耐力。善良。执着。 很多时候给出一些结果,却很难解释自己如何推断的整个过程。 直觉好,是因为本能地看到很多细节的东西。 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谢谢收留,也替我谢谢你的父母。 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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