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老西门 于 2012-10-26 22:47 编辑
骑摩托的大哥——国境妹子,我替你去看他 三十号一早背起包出发去嵊泗。 在前面的蓝色双肩包上系上了一个从摆饰牛脖子上解下来的铃铛,戏称自己变身哆啦A梦。 总觉得,多带上一件某人送的东西,心里就会多一点踏实。 从南浦大桥到芦潮港是大巴,从芦潮港到嵊泗是快艇。 大概是上海长江大桥通车后的效应,使得我这个原本对乘船表示毫无压力的岛民被大风抛上浪尖的船颠得晕头转向,吐得死去活来。 一张老脸往哪搁。哎。 好在登上岛后很快便缓了过来,然后和早已等了我们很久的沙主兰威大哥见了面。
兰大哥因为家里有事不方便而帮我们提前订好了房间。然后又热情地叫来朋友把我们送到基湖沙滩的逃票点(虽然后来还是被个无赖的老头坑去十五个大洋,但也算是省了笔小钱),弄得我们很不好意思。 国境妹子,我替你去看兰大哥啦,可惜我没有坐到摩托,被人抢了,T_T。
接过几个来上海的沙子,都说来上海看海。 然后我便一次又一次苦口婆心中带着点自嘲地跟他们说,上海是东部沿海唯一看不到海的地方。作为岛民我表示压力很大。
所以,国境妹子说要原谅一个从未看到过海的孩子脱了鞋子奔向沙滩的心情。
我大抵是可以体会的(笑)。 赤脚站在被浪水没过的沙滩上,然后退去的海水从脚底将沙子抽取的感觉很奇妙。 海水有着一种与江水拍岸不同的声音。海风里也有着一种江风没有的尖声啸叫。 坐在岸边的巨大岩石上听了很久。 然后心血来潮的两个人在沙滩上摆“二十四个字母”(照片见关联贴,陆续补齐)。 要多二有多二。 一开始没搞明白狮子同学的口误二十四个字母是什么意思,后来才发现Q实在太难,而U和V又难以区分,好吧,二十四个字母就是这样来的。 晚上小逛了一下嵊泗的街道,然后吃了些当地的特产,早早休息不在话下。 因为第二天要四点起来跑到最东边的六井潭去看日出。
********************************** 葬身大海的浮想——坐在巨石上看日出 凭借我和旅馆老板娘的唠嗑,大妈第二天早上起来帮我们找了车,还谈了价,能省一点是一点。话说某个口音完全和江浙当地人格格不入的同学在这个时候就带不起我这个菜鸟了。哥也算是做了点贡献(笑)。 大概算是预兆,蓓蓓所说的试着一个人去走,这一天便有了端倪。 没有逃过坑爹的门票,但求挑个好点的位置。
一个人沿着山路走到一处有着比较平坦巨石的地方,四处无人,翻过护栏(当然没有太过冒险),从五点坐到七点,看着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钻入云中,又从云中穿出。
眼前被光芒投射到的水面总觉得像是慢慢凹了进去。是摩西的力量么。海水好似将要在此一分为二,撒上了碎金的通向海底然后又升到对面小岛上的水中道路,有种把我吸进去的引力。 对面有什么。 大概很难想象,那一刻的自己思考的居然是葬身大海的相关种种。 被海水卷走的感觉是什么样的,窒息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当生命逝去后是否还能感觉到身边的水啊鱼啊沙啊对自己的身躯的各种各样的窥视和处理。被分解为无数的微粒后的自己又会流到哪里,思绪还是不是活着,自己的存在感是不是还有,爱一个人的心情是不是能保留下来。 如此这般。
脚边岩石缝中满是生机的一抹绿色怕是能明白我的心情。 有人来了,我便起身走开。 ********************************** 卖水果的好心大叔——没有赚不了钱的命,只有吃不起苦的人 看完日出,顺着山路徒步回来,路过大悲山,净干些走羊肠小道,穿过农家的苗圃,踏过崎岖的山路而不走平坦大道的勾当。
心里倒是欢喜。 和东海渔村里生活的村民问路打招呼的感觉特别好,亲切而朴实。
返回市区走在半山腰的时候碰到了一个起电动三轮的大叔,招呼着我们要不要搭一程。 狮子同学直接上去问是不是要收钱,估计是以前出去被索要怕了(笑)。 大叔很爽快的说不用。 于是,我们很拉风地坐着电动三轮沿着山路飞驰而下。 谈话间得知大叔是二十多年前东北过来定居于此的水果商。 一个年收入可以达到百五十万的人当然不会搭个车还要钱了。 不禁感叹舟山人真心有钱(笑)。 当然,从外表来看,大叔全然不像个收入秒杀N多白领的“有钱人”,但我还是觉得比起收入,他的勤劳和朴实,以及豁达的生活态度比太多太多的人富有得多。 油然而生的敬意。
下车的时候给大叔递了根烟,他还跟我说了句谢谢,让我觉得挺惭愧的。 好人必有好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