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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唯唯说我是奔向不会嫌弃我的幸福。
火车一届届的啃噬铁轨,就在这轰隆隆的啃噬声里我慢慢远去,离我的幸福越来越近了。
窗外的平原,夹杂着黄的绿色让人发晕,那是小麦或者青草或者不在我生活里的小生命吧。远处矮矮的灰,浓重的挥不去,抹不开,平平直直的蕴在世界的最前方。无叶的枝桠好像老人干枯的手臂伸向天空在乞求着什么,绝望而有力量。灰色的树上突兀的露着鸟窝,也是灰色的枝丫横七竖八的搭在一起,应该也有他们的建筑艺术吧,只是从没近距离的看过,如我这般没有艺术细胞的人大概见了也不会懂。
绿的平原蓦然伸出一条条干黄的土路,那是多少庄稼人的脚踏出来的坚实和绵长。一条条将绿色切割开,不知伸向何处,伸向一个我不知道的世界吧,那里有他们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我所不能了解的别人的世界正如别人所不能了解的我的世界。
背后坐的男人给媳妇儿打电话,幸福的诉苦,丈母娘让带给媳妇的东西太多太沉;右边的一家谈论着广州的天气,谈论着孩子;对面的男孩低着头摁手机;不远处的在说杭州下了几层雪了;推车走过的售货员;卖玩具的年轻女孩;我抱着书包趴在小桌台上写写写,各自怀有各自的心事,各自背负着各自的故事,在这个旅程中,短暂的陪伴,然后告别。遇到就是遇到,分别依旧分别,然后继续自己的喜怒,自己的悲欢。
无人铭记,也无所谓遗忘,就这样各自离场。
续:窗外的铁轨不停地汇合分开、汇合分开,它不知道它的远方,它也不知道它的终场。在这汇合分开中,有了感情有了爱,最后无可选择的独自悲哀。
稀薄的太阳耀不开薄冰,冬日的微风吹不出新芽。
在黄绿的田的背后,有房子,那是家,别人的家,上演着别人的故事,或悲或喜,都是我无法触摸的温暖和回忆,就像我的一般,懒懒的卧在心底,偶尔伸懒腰时肉嘟嘟的小手指戳到心里某个位置,就那么柔柔的疼开来。
写在最后:写了两三个月了,存在电脑里,偶尔也会看到,偶尔也会期待,偶尔也会难过,不过,也只是偶尔,只是偶尔。 不肯发在空间里,沙发客、、、会有人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