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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一个再不解风情的女人,到了澳门,都是打火机,可以将男人的雄性激情温柔的释放出来——佚人
舷窗边是海,轮渡上颠下簸,几股咸酸胃液,夹杂牛乳的腥骚味,类似阿司匹林维生素C泡腾片的滋味,酸酸的奶奶的齐齐涌上喉咙。倚靠洗手间,我鼓起勇气,一憋气,想呕没呕出来。一脸苍白,一身冰凉,惨不忍睹。上船前灌一大杯牛奶的死性总不改,活该遭罪。再看周遭,全是中老年人,正襟危坐,面不改色,津津乐道,唯我翻江捣腾。或许,这些人每周穿梭于大海,在赌博格斗间,在金光迷醉下,在一夜暴富的膨化中,已然忘却海船折腾,修炼成金刚不坏之身。
海上航程,总在风平浪静时,浪尖突兀打来,胃液和船共同起伏,我熬过重重海上航线,摇晃着上岸,贴近大地的脚,依然重心不稳。深呼吸,跌跌撞撞总算回归陆地。常开车的人,越开越慢。常在天上飞的人,越飞越出汗。常在海上渡的人,越渡越精神。
翌日,不等太阳起床,我已行走在澳门老街,在如山城阶梯构造的街道间密织穿行,像个虔诚的文人探索者。最怕大家说我文,澄清下,哪有!文且在文字里精神中。过生活,还是通俗的走一遭,通俗的拍点照。澳门街道崎岖狭窄,司机却能飞天侠一样开快车,车速控制很好,急转弯一气呵成,制动变成多余了。
澳门是个蜂巢,每个蜂巢密致排布,井然有序,虽不大但组合密实。如此拥挤的城市却不喧闹,这和只隔了一个珠江口的香港,大相径庭。在澳门,我更有心情和闲暇时间细细品味独特的城市风情和人文。在香港,被迫匆匆。澳门回归的意义更在于主权的体现。
澳门人正常是9点多起床,闹市街店铺10点开张,偶有小巷门店7点经营。清晨,当我蹒跚行走在居民楼道,依稀难见人影。从酒店到大三巴,步行20分钟。此刻,蓝天伟岸在前,大海逊色万分。
这是唯一一次没有去海边深度造访的。“路人甲”担当了重要的拍摄工作。于是我轻松的盘亘在现代和沧桑这两种截然不同,又相映成趣的澳门风格里,不亦乐乎。即使一个再不解风情的女人,到了澳门,都是打火机,可以将男人的雄性激情温柔的释放出来。
不难看到,在大三巴牌坊和大炮台,博物馆沿线,古今沧桑的炮灰弥留在斑驳的老墙上,颓垣断壁中,是澳门四百五十多年的历史。另一面,在威尼斯人的蓝色天空里,这用反光布料还是玻璃镜面制造成的柔和的造假天空,又俨然屹立在现代都城中宣告澳门多么现代。
殖民的几百年间,硝烟战火不断,但澳门除了大三巴留有历史战绩的灰色回忆,其教堂庙宇都幸存下来,比北京,比南京,澳门因战乱吃的苦头,太微不足道。因而澳门的城市性格更加温情,恬适而中性。成都的温情太女性,澳门是中性的,但又偏向温情的,舒服的。
单单留下一面牌坊,大三巴算是劫后余生。而我等过客,无非是留一点年轻时的音容笑貌,最多,只为寻找一个人曾经站过拍过的那个点。一对外国夫妇要求拍照,在博物馆前甜蜜的定格在我的镜头里。微风拂面,疑似夏天,一线阳光穿透在炮台边的斑驳老墙中,而炮台的边缘是澳门人的生息之地。道是红岩白壁颓废苍老的矮房,却又惊现金碧璀璨耸入云霄的屋瓴。一真一幻,一中一西,现代与古老的交替,澳门,诉说了海上乌托邦的真实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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