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日早上,本想打开阳台门看刚种下的花,突感觉房间晃动起来。墙上挂的画框也在摇动,打得墙壁叭叭响。想是地震了吧,就坐在床边,地板还在抖动。是在抖,像打了个冷颤样的。五年着的五一二,我与朋友正在鹅岭喝茶,也遇大地摇晃……那次,比这次摇晃更厉害,因为回到家时,书架上放的一些小物品全晃到了地上,有好些瓷制品都碎了。 网上有消息说,震中在雅安芦山。 我熟悉那座小城,像一朵花似的插在青山绿水之间。芦山传说由三国时姜维所筑,因此又叫姜城,至今都留有姜维祠和姜维墓。据说,姜维墓里只葬着姜维的胆,那是当年姜维兵败邓艾,为乱兵所杀,碎尸时发现姜维的胆比常人大好几倍。他的亲友趁夜偷偷把姜维的胆埋葬在了这里。记得,姜维祠立有一碑,碑文遒劲如剑舞,为政治家书法家黄山谷所造,曰绿菜赞碑。芦山是三国风物丰富的文化小城,真担心一场大震,不知又有多少碑亭台庙毁于泥土。 当然,时光如磨,催枯拉朽,在本来就强迁之风滥殇,文化保无力的时代,地震之催又算个什么呢? 幸好,有书传世。任乃强先生的《天芦宝札记》就更不是媚俗读物了,它的文化价值会比金钱更高了。 为天芦宝受灾的父老乡亲们祈福,天灾到来挡不住,人祸不害善良人。相信能诞生坚强不倔的姜维的后人们,一定会再造一个文化名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