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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看泉州?
想必咋听此问,如我这般张口结舌者不少。也像要说的太多,也像没什么可说,因为太熟悉,哪怕对这所在还有许许多多的认识上的盲点,你也不会太去在意。距离和角度,那是必需的。否则只能开口就是抱怨,抱怨这城市的脏乱与拥堵。
避不开脏乱与拥堵确实存在的事实,而我并不以为脏乱与拥堵的责任应该推倒某些人所说的“市民素质”上。简单的例子,如果地面始终保持整洁,想必没有多少人有那个脸面往干净的地上再丢垃圾。曾经有次经过泉州和厦门交界,一边是灰土满天无人管,一边是路面清扫车来回清扫,那是下午时段的公路,真真是现实陆地版的泾渭分明。还有车流,杭州在每个路口都立有“车让人”的牌子,而他们的公交车,也都是这样贯彻的。在泉州,我自己就不只一次地被从身边呼啸而过的车吓到……
凡此种种,不足而一。泉州尽管有许多美丽的名头,但要名副其实,同学扔需努力。——恨铁不成钢的怨叹之后,我想了很久,这就是我眼中的泉州吗?也不尽然。并且,也许是印证了那句老话:“有嫌才有买卖”,如果要重新选择,我还是会选在泉州生活。
算起来,我并不是很地道的泉州。妄活三十几,成长中最重要的十几年岁月并不在泉州。犹记得1997年回到泉州,涂门街刚拆完重建,墙边挂满庆祝香港回归的紫荆花旗。我从汽车上下来,走在还没什么人流的涂门街,吐了一大口气。问我想表达什么?一言难尽。那一刻,我并没有想起这是童年那条窄窄的两步就能走到对面的通往三姨家的路;也一直到很久以后才会有把打过工的泉州第一家麦当劳和外婆给我买咸饼干的百货大楼联系起来。——我并不是持续地看着泉州,而是空降般,从一个境地闯进另一个。
和很多的古城一样,泉州被破坏的古迹太多,听传统南戏的人太少。可那有什么关系呢?我们正在建着“历史”,我们在感叹古时比现时精致的同时,却忘了我们也是未来人的古时;而如今的古乐,不正是从前的流行乐吗,或许从前的人们也在感慨它们不如他们的古乐。还好在泉州,到底是有越来越多的人有意识地去保护去挖掘本土文化,到底在高楼渐起的城市还能在市井间找到邻里热枕没,到底在街头港尾还能闹中取静地在边角与情人满怀温情相视一笑……
作为生活的城市,她可以变得更好;但,但作为生活在其中的你我,应该要感激她优雅沉稳与豪爽拼劲俱在,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共存。从彼时到此时,从城南到城西,在空间里体会时间的穿越,从时间里体会空间的穿越。
如此,甚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