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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时间,也不知道星期几是星期几,只知道不愿意那么快就到星期五,不要那么快就到星期一。开始欢喜,然后排斥,然后接受,这是对我的专业,也许现在还算不上热爱,更算不上信仰,可是也许有一天,我用这专业思维看这个世界,解释这个世界,与世界对话。这是预测,也是事实和规律。
很无力的感觉,有时就算知道什么无药可救,也似乎无所谓,只是一个深深的或者淡漠的眼神。不管我对这个世界、未来有多期待,一切都按部就班。就像不管我多想就坐在海边,埋在沙里,不回学校不回家,可是最后我还是坐上了回校的车。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在白沙门的海滩,大大的太阳下,我捡起一个又一个的贝壳,欢喜得就像在捡钞票。海风一刻不停地刮,把含有海盐的水汽吹进头发里,扑在脸上,咸的。眼睛有点睁不开,估计手臂又被晒黑了的同时,也在想要不要把捡起的贝壳寄给远方的他们,什么时候寄,寄给哪些人。最后想不出结果,却发现,有些礁石软软的。
10月21号,那天阳光明媚,常常在一起的新朋友还不是现在常在一起的朋友,我在资料室看鲁迅的一篇小说。开始心情晴朗外加一份等待,等待我的哥们回我的短信。
半晌,他却回答我说:“我想我应该给你说了,我爸爸妈妈出车祸了,12号。爸爸受伤了,还在医院,妈妈永远走了。”
我就是那么有点慌乱,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慢慢看不清楚书上写什么写什么的。我明明知道他没有开玩笑,却还要说是他在骗人。我还了书,出了资料室,然后抽泣,我没有想那么多,我哭,是因为我不知道那么些天他是怎么过来的,一个人在上海,一边事殡仪馆的妈妈,一边是医院的爸爸。那么多,那么些天,他承受,我却不知道,那些天,我连电话都没有打一个。那两天,电话他不接,实际上,就算通了,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短信,也不知道能再发些什么;那两天,只想见见他,就算什么都不说,让我陪在他身边,让我知道他再干什么就好。可是,我在海南,除了担心和流泪,什么都做不了。作为朋友,我深深地自责。
看见那些被海浪拍上沙滩的小鱼,死去的它们躺在阳光下,沙滩上;上一刻它们还在大海里畅游,这一刻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生命是个什么东西?人和鱼何不曾一样。我们又能怎么样?可是,人们还不懂珍惜,有人跑到幼儿园杀了小孩;有人因为和男朋友分手,“走向大海”,有人开着车横冲直撞,算是草菅人命。这一切,讽刺无处不在。自己的生命生活,愿怎样怎样,你的想法,别人尊重,但是别人的生命生活,你有一万个理由珍惜尊重。